因为有了铁轨火车,从北平府到京城乘坐火车比乘船节约了好几日时间。
所以朱棣离开北平府时间并不长,只要朝廷不找燕王府麻烦,事实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朱棣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了句,“这几日,宋师来过燕王府吗?”
听到这话,李文卫当即脸色就难看起来,“回殿下,微臣连宋大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过微臣听闻,这两日道衍法师去找过宋大人。”
朱棣一脸惊讶,“道衍法师找宋大人干什么?”
李文卫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现在应该追究的,不应该是宋大人根本就没有把燕王府当回事,理都不理燕王府会不会有事的问题吗?
李文卫对于自家殿下对宋隐如此包容,感到心中憋闷得很。
当即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这个微臣也不知道。”
“那没事了。”
朱棣随意地挥了挥手,“应该是有关学堂的事情吧!”
“或许是吧!”
李文卫干巴巴地应了一句,说到宋隐他就来气。
一个臣子,却臣不臣,谋士也不像谋士,甚至也不像道衍法师那样时刻将燕王府放在心上。
没想到接下来朱棣一句话差点把李文卫气吐血。
“既然燕王府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咱去见见宋师。”
李文卫使劲地咽着口水,免得一口老血会喷出来。
朱棣说完,示意朱高炽跟上,当即迈步就出府去了。
宋隐仿佛早有准备,知道朱棣会来找他似的,看到朱棣过来,并不觉得奇怪。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在京城里,一切都还顺利吧?”
听到宋隐这话,朱棣看到宋隐的喜悦,顿时化为泡影。
看到朱棣这表情,宋隐轻轻叹息了一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不必为这种事情给自己增加太大负担。”
朱棣愣了一下,宋隐仿佛有千里眼,已经知道他在京城并不痛快。
当下把他在京城里,在朱元璋面前,先是如何诉苦,后面朱高燧殿前失仪,自己狠狠地揍了朱高燧一顿的事告诉给宋隐。
说完又颇为恼火地说了一句,“付出差点把咱燧儿打死的风险,也未能求得父皇同意日后咱退无可退时,到朝鲜去避祸的诏书。”
朱高炽此刻听到朱棣聊起朱高燧被打一事,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那老朱头竟然连诏书都没给你啊!”
宋隐对于这样的无功而返,也是颇感惊讶。
一旁的朱高炽不由得心中纳闷,目光从朱棣身上又移到宋隐身上。
心中暗自思量,难不成这次奉诏进京,目的不是为了求得那份诏书?
但是他怎么听宋师的意思,仿佛有比求的诏书更重要的事情呢?
“父皇一直就相当偏爱皇兄,想不到现在也同样如此偏爱朱允炆那不懂事的小子。”
朱棣心中愤愤不平,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此事倒也不必过于忧虑。”
“皇上想尽办法要给那位铺平登基道路,让你们这些藩王替那位守好边境。”
“但是你们这些藩王都无人有异心,那位却都已经容不下你们了。”
“那位如此心性,皇上心中肯定也自有思量。”
“或许是皇上舍不得让你到朝鲜去,还想让你继续守护大明边境。”
“所以才没有给你诏书!”
朱棣听着宋隐的分析,心里愤愤不平。
他忍不住冷哼,“父皇精明着呢,主要是那小子容不下我们,所以即便是父皇有这样的心思,我还不乐意替那小子守江山呢!”
在宋隐面前,朱棣也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敢说。
“那老朱头确实贼精,该考虑的事情自然会多番思量。”
宋隐想起自己跟朱元璋斗了二十多年,也不由得好笑。
“无论如何,当大明这边危机重重时,无论有没有诏书,你都可以举家直接迁往朝鲜,那时更无须顾虑那么多了。”
朱棣一愣,顿时转怒为喜。
“哈哈,看咱都气糊涂了,可不是吗?”
“那位如果真的容不下咱,即便是有父皇的诏书,他也会装作看不到的。”
“既然如此,咱又何必跟他太过君子,以礼相待呢?”
不过宋隐跟朱棣的对话,一旁的朱高炽听得愈发迷茫了。
“对了宋师,咱听说道衍法师来找你了,他没有给宋师添什么麻烦吧?”
宋隐微微一笑,“没啥大事,就是那和尚这段时间心性有些浮躁,来找我论道。”
“那就好!”
朱棣直觉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他更相信宋隐能够摆平朝廷之外的任何事情。
所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朱棣跟宋隐聊了一会,心情舒畅了许多,从京城回来后那压抑而又沉重的包袱,仿佛都卸掉了。
朱棣带着朱高炽离开宋府后,回燕王府路上,朱高炽忍不住询问,“父王,您刚刚跟宋师在打些什么哑谜啊?”
“呵呵!”
朱棣有些欣慰地看着朱高炽,“炽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