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过于心急的样子,让黄春光一愣,连忙返回宋府。
“那么心急?”
“徐辉祖亲自去了作坊?”
宋隐相当惊讶。
“是的!”
黄春光点头,“魏国公像是遇到汗血宝马一样急切。”
“很好!”
宋隐微微颔首,随即吩咐孙怡,“告诉太子一声,新一期报刊,把马车作坊广告放进去。”
“而且要强调马车作坊给魏国公造了马车,魏国公仿佛看到汗血宝马般惊喜,亲自去提车。”
“还有马车作坊给皇上和太子造的马车,令皇上和太子拍案叫绝,这事也要宣扬。”
“老爷,这个……”
孙怡神色复杂,岂有这样打广告的?
“还有事吗?”宋隐询问。
“老爷,用皇上和太子殿下以及魏国公打广告,这事是不是有些……”
“不用担心!”
宋隐轻笑,“铜鼓岭作坊是皇上的作坊,而且太子负责报刊,皇上也会过目。”
“如果皇上和太子殿下不满意,就会撤掉,我只是建议而已。”
“是小人想多了!”
孙怡眸光一亮,退下去安排。
报刊总局!
朱高炽皱着眉,“竟然如此给马车作坊打广告,宋师这想法……”
“可是宋师说过,用不着打广告都能售完。”
“怎么却要如此打广告?”
不过想到以前宋隐提的建议,朱棣都不会反对。
朱高炽咬了咬牙,同意了此事。
虽说一众报刊编辑都神色怪异,但既然太子殿下交代,他们也不敢反驳。
于是,如此夸张的广告内容,写进了报刊。
另一边。
徐辉祖快马加鞭赶到了铜鼓岭马车作坊,顿时引起骚乱。
周边负责警戒的燕卫们,以为有人闹事,立刻围了上来。
还好当中有人认识徐辉祖,才没有闹出乌龙。
只是当徐辉祖坐上马车,离开铜鼓岭后,铜鼓岭立刻传遍了魏国公马车的事情。
铜鼓岭聚集了大量的商贾和船工,这两种人最喜欢传播各种消息。
所以不等孙怡让人散发消息,魏国公徐辉祖马车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
这时刚过完年,京城里还相当寒冷,尤其早晚更是彻骨冰冷。
徐辉祖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许多同僚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甚至还有人直接伸手在马车上触碰敲打。
徐辉祖忍无可忍,“你们这是?”
“魏国公,这就是你马不停蹄前往铜鼓岭马车作坊,抢的马车?”
“抢?”
徐辉祖瞪大眼睛。
但是有几人不理会徐辉祖,自顾自看着马车。
“奇怪,这马车轮子怎么是圆圈?还不是铁的?”
“呀?这轮子既不是皮,也不是布,这是何物?”
“魏国公,听说铜鼓岭作坊是皇上的,你竟敢带人把马车抢走,是因为这马车有何奇特吗?”
“可是这马车除了轮子没见过,别的都没啥特殊啊?”
“咦?这里刻有字!”
“刻的啥?”
“魏国公……铜鼓岭马车作坊……”
“怎么还把魏国公刻上去?难道是魏国公逼迫他们刻的吗?”
徐辉祖脸色都青了,“诸位别胡说,这马车我是从铜鼓岭马车作坊买的,谁说是抢的?”
有人满脸不信,“真是买的?”
徐辉祖一脸不屑,“哼!咱虽说不是很富裕,但这点钱还是有的。”
“那么,这辆马车造价多少钱?”
“一千两宝钞!”
“啥?一千两?”
“这马车是镶嵌的金银吗?”
“怎么那么贵?”
徐辉祖有些不耐烦,“贵在车轮上了。”
“什么车轮那么贵?”
“橡胶做的轮胎。”
“橡胶为何物?”
“就是此物!”
“魏国公……”
“你们别问了,这么冷天气出行太辛苦了,我才买了这马车,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真是花了一千两?魏国公难不成是开玩笑?”
“没错!”
“我只知道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有一辆,坐着非常舒服,别的就不清楚了。”
徐辉祖被他们问得昏头胀脑!
幸好他们问了许久,看到徐辉祖真的不清楚,这才放弃,前往铜鼓岭马车作坊。
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各有一辆,魏国公带上侍卫亲自去抢……
如果这马车没什么稀奇,鬼都不信。
于是,一夜之间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朝廷勋爵和大臣们都派人去铜鼓岭马车作坊!
消息越传越广。
铜鼓岭马车作坊几乎人人皆知。
特别是有几个武侯,好奇乘坐了徐辉祖马车后,再次传出新的流言。
铜鼓岭作坊马车相当神奇,即便是坑洼道路都像是走在平地上,比战车防御还强。
这时,铜鼓岭作坊,才彻底被京城所有勋爵关注。
连向来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