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宋师在大明中确实位高权重,只是不愿意上朝,也不想理会政务,所以让人容易忽略他。
“如果不是宋师淡泊名利,按照宋师的才华,父皇肯定还会给宋师塞些政务。”
“够了,绝对够了!”
宋隐当即摇头。
“我现在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朱高炽神色怪异地看着,宋隐手边那套赏心悦目的茶具,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朱高炽说了几件自己犹豫不决的事情。
宋隐给了他一些建议,他才告辞离开。
等朱高炽出府后,宋隐冷笑地摇头。
“怂恿朱高煦造反,这些人眼光也是都可以!”
“可是你们却忘了,皇上还如此年轻,朱高煦哪来的那个胆有这种野心?”
“况且你们自己族人都管不好,竟然还瞎操心。”
“现在好了吧,被人背后捅刀,家里财务良田至少抄没一半,嫡脉和庶脉也跑不掉,以后也是被人当牛作马的份了。”
“老实本分过日子不香吗?”
不出几日。
那些涉案的士绅,以及朱高煦被人阴了一手的事情始末,还有林中豪、沈沐璃、邱心志等人在朝堂上的事情,都登在了报上。
整个大明顿时炸了锅似的。
“南方那些贼子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幸亏燕王殿下守住诱惑,表面跟那些贼子合作,让那些贼子逐渐暴露出来,然后再上奏给皇上把贼人一网打尽。”
“燕王殿下委曲求全,简直是北方百姓的大恩人。”
能够让北方百姓对朱高煦连连称赞,自然是因为朱高炽在报刊上替朱高煦美言了几句。
而那些南方士绅和官员,并没有被朱高炽美言,而是实打实地描写。
每个细节都没放过。
整个通告足足占了报刊的三面,不像是文章,倒像是长篇故事。
由此,更加令人关注,全部都看得津津有味。
即便是南方,报刊一出来就全部被买断。
为此朱高炽又让人加印了许多,再分发下去。
不到一周,整个事情已经传遍了大明朝大街小巷。
上到朝廷官员,下到百姓商贩,都在议论此事。
其中,像黄培山这些自首检举的人,更是重点谈论对象。
有人厌恶唾弃,也有人羡慕,更有人替他们说好话。
虽然厌恶唾弃的多是一些读书人。
自然他们也不敢过分地抨击黄培山等人。
这种传承了数十代的大家族,亲情早已淡薄,以前还能以家族利益为大,统一对外。
可是现在,家族观念仍然很重,但为了各自利益,完全可以把家主当作棋子抛弃。
瞬时,整个大明名门望族的主脉,都人人自危。
不到一个月,一些名门望族中就无故死了许多人。
朱棣从锦衣卫那儿得到消息后,一脸不屑地冷笑,没有多加理会。
此事给那些名门望族许多惊吓和恐吓,现在没必要咄咄紧逼。
需要给他们留些喘息的空隙。
朱棣龙颜大悦地直接去了宋府。
“宋师兴致颇高啊!”
看到宋隐正在指导工匠制作玩具,朱棣忍不住唏嘘。
身为异姓王,却能始终如一地研究匠造技术和农艺,回顾历朝历代,都找不出第二人来。
“你来了!”
宋隐听到声音,向朱棣看了过来。
那些工匠则是神色紧张的连忙下跪行礼。
朱棣摆了摆手,好奇地询问,“宋师在做什么?”
“呵呵,还不是老三、老四会爬了,所以给他们做些玩具。”
朱棣抽了抽嘴角,“宋师当真是闲情逸致。”
“呵呵。”
虽不知朱棣这话是夸他还是贬他,宋隐一脸正色地点头,“孩子能陪伴在身边的时间也就十多年。”
“他们长大后,有了自己想法,只想往外跑,摆脱家族庇护。”
“那时,想陪伴他们,也没有机会了。”
“是啊,长大后翅膀硬了,也不服管了。”
朱棣眸中流露出一丝落寂。
宋隐了然地快速转换话题。
“你现在过来是有事要吩咐我吗?”
闻言,朱棣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那些未完工的玩具。
“听说铜鼓岭试验田那边的玉米,西红柿等作物长势良好,咱打算去瞧瞧。”
“那么我和你一起去吧!”
宋隐连忙应下。
朱棣微微颔首。
片刻,他们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上,朱棣很快开口,“凉州那边的鞑靼城,早已建好了。”
“是啊!”
宋隐微微点头,“海商汇只要出海回来,至少会往鞑靼城运去几十车的香料和珠宝。”
朱棣继续道,“听闻宋师和曹国公在鞑靼城里,开了好几家澡堂。”
宋隐心头一惊,连忙点头,“澡堂主要是曹国公在运作,我就是提供建议和技术支持,每年拿些分红。”
宋隐神色严肃起来,“所以澡堂是曹国公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