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摇了摇头,“皇后身体一直由韩奭等人指导的女医负责调理。”
“韩奭和陈一山等良医,只给皇后开过一些缓解睡眠障碍的药物。”
“原来这样!”
宋隐心里的猜想大约属实。
“恕我直言,如果韩奭和陈一山等良医没有亲自整过脉,他们不能对症下药。”
朱棣当下皱起了眉头。
宋隐继续道,“皇后身份尊贵,韩奭和陈一山等人不能直接给皇后看病。”
“嗯?”
朱棣立刻看向宋隐。
“宋师有何良策?”
宋隐点头,“我虽然不知道皇后感染了什么病症。”
“但我想,大明有那么多妇人,不可能唯有皇后娘娘一人得此病症。”
朱棣眼睛一亮,连声催促,“然后呢?”
“我觉得你可以让人寻找跟皇后娘娘病症相似的妇人。”
“然后让陈一山和韩奭等良医给那些妇人诊治。”
“那样一来,染病妇人不但能免费获得大明名医看诊,皇后娘娘也和那些妇人服用同种药物。”
“这样吗?”
朱棣想了想,然后起身激动地向外走。
“宋师此策甚妙!”
……
“亦失哈,速让梁平进宫。”
朱棣才上马车,就立刻吩咐。
“是,皇上!”
亦失哈心中一肃,连忙应下。
然后立刻吩咐一旁的禁卫军,立刻有人快步奔向锦衣卫衙门。
朱棣刚回宫,梁平也行色匆匆地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
朱棣挥了挥手。
梁平起身就向朱棣看去。
“敢问皇上,急召微臣,可是发生什么事?”
朱棣看了一眼殿内的内侍。
那些内侍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朱棣才脸色严肃地开口,“梁平、亦失哈,你们去暗中寻访一些妇人。”
“妇人?”
梁平愣住。
亦失哈精神大振,居然也有自己的事!
“敢问皇上,是怎样的妇人?”
朱棣继续,“你们一人负责宫内,一人负责宫外,也应该知道皇后近两年身体抱恙,甚至身体日渐沉重。”
梁平和亦失哈神色严肃,“回皇上,微臣略有所闻。”
“咱让你们去寻找跟皇后病情相似的妇人,找到后跟她家人讲明白,甚至其家人可以一同进京。”
“咱让陈一山和韩奭等太医协同替她们治病,不但不收她们的钱,还负责她们在京中的一应开销。”
梁平和亦失哈神色一凝,“皇上放心,微臣定当尽快替皇上找来这些妇人。”
朱棣轻轻颔首,继续道,“记住,这事必须说明白,不可以强人所难。”
“是,皇上。”
亦失哈和梁平连连点头。
至于有没有强人所难,此事他们心中有数,全部已皇后身体为重。
朱棣继续交代,“记得此事务必保密。”
“是,皇上!”
“行,下去行动吧!”
“微臣告退!”
退出大殿,梁平和亦失哈互相拱了拱手,然后各自离开。
现在他们之间还没有多大的隔阂。
不过东厂和锦衣卫之间已经开始相互竞争,相互监督和制约。
很快,锦衣卫和皇宫都有大量密探离开。
另一边。
永乐郡王府上种痘一事,已经持续三天。
韩奭和他的弟子们都累惨了。
不过令他们开心的是,离开王府时,他们得到了一千两银子。
仅仅三日就赚了那么多钱,再苦再累也值得。
……
顺德府,白沙县,宋村。
宋隐即使被封为永乐郡王,整个白沙县都是宋隐的封地。
可是,宋家家主等人仍然住在宋村,并未搬到县城。
不过宋家主宅扩大了许多,四周也有兵将镇守。
另外,宋村周围开辟出许多新的良田,还建了学堂。
宋村跟白沙县之间也开通了水泥通道。
时常有商贾和士绅们从周边过来,拜见宋家族长。
这日。
几辆马车正缓缓行驶在水泥道上。
那是白沙县的士绅和大户人家送家中子嗣去宋村学堂读书。
同时顺便拜见宋老太爷。
“孩子,你在宋家学堂读了半年书,也懂了些规矩。”
“你看前些年跟着永乐郡王的那些人,现在人人都当官了,深受皇上器重。”
“我当年因为犹豫不决,现在后悔都没处说。”
“你们在学堂上要好好读书,如果能跟宋家那些儿郎搞好关系,那是最好。”
“可是切记不能结党营私,更不能闹事。”
“爹爹放心,我知道了。”
“不过宋家人性子原本就淡薄,现在族中出了郡王,他们不但不淡泊,还骄纵起来,还是要小心相处的。”
“好,不着急!”
“驾!”
突然,众人耳边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