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个方向去想,若是朝廷当真有这样的想法,想要通过大唐钱庄来弥补国库的空虚,那么大唐钱庄的发展就相当于有了国家政治的支持,日后就算是有了其他的钱庄兴起,也定然不会影响到大唐钱庄的运营。”
“我狂妄!”陈丰先是说了三个字,弄得杜立有点不明所以,但是随后陈丰的话也让杜立明白了这三个字的意义,“就算是其他钱庄兴起,想要影响大唐钱庄的运营,也要他们有这个本事才行!”面色如常,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不是狂妄,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自信。
对此,杜立当然不怀疑,他这个兄弟有多大的本事,尽管两人相交的时间不短了,但陈丰还是总能够给他惊喜,说是宝藏男孩也不为过。但是,他这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来安慰陈丰了嘛。
“你这么说,确实也有点道理。”却不料,在杜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陈丰竟然开启了自我安慰的道路。
“这样看来,朝廷对大唐钱庄有所依仗,便说明朝廷对许缘轩有所依仗,大唐钱庄的生意他们当然抢不走,但是许缘轩的生意能够独占鳌头的时间并不
长。既然朝廷对许缘轩有所依仗,自然也会适当的给许缘轩一些福利。”
至于福利是什么,陈丰没说,或者他现在也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从朝廷上得到什么,若是权势,他现在的权势虽然不大,但是作为能够直接影响到当今圣上决断的人,也是不容小觑的。若说是财富,现在国库尚且要倚仗他,当然也不需要。美人,他有那一人足矣。
想通其中关节,陈丰也不再纠结。此时恰好传来了敲门声,“主子,用膳吗?”
“你先进来收拾一下。”陈丰开口唤道。
桃红应声推门进来,桌上是方才他们写书信之时留下的纸上笔墨,着实需要收拾一番。小姑娘的动作到是利落,或许这种出身比较低的姑娘,做起活计来,都是这般利落吧,三两下便将桌上的笔墨守好放在一边的书架上。
四个下人,两个姑娘叫桃红和柳绿,两个小子叫恭喜和发财。陈丰给取的名字,叫起来朗朗上口就行了,到是没有多余的想法。
许久未曾吃到大唐的饭食,即便是陈丰这个尝不出味道的人也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更遑论杜立了,不过两人到底出身不
凡,便是吃饭的速度快,却也没有显得狼狈,反而更多了一股子雅致的痞帅。
这两人吃饭的时候,素来不喜欢被人伺候,但此时着实是身体不适,杜立还好,但陈丰若是美人伺候,只怕他连菜都吃不到嘴里,柳绿在一旁布菜,见着两位主子的模样,心下一阵涟漪,却只觉得这两位主子着实都是好伺候的人,想来以后不会太难过了吧。
她和桃红两人都是被卖了不止一次了,昨日被赵掌柜的买来,便交代了他们要伺候的人是什么人,先前在上一家伺候的时候,多少也听说过赵掌柜的大名,连赵掌柜都要如此认真对待的人物,她姐妹两个如何能够不胆战心惊。
今日见两位主子都好似很好说话的模样,也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她们到是不担心继续被卖,人牙子手中的奴隶很少有只卖一家的,多数时候,有主子看不顺眼的,用不顺手的,一段时间之后又会被卖出来,这都已经是常态了,她们唯独担心的便是主子的脾气不好,对她们动辄打骂。
她们确实是奴隶,也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但是地位低贱不代表便没有了感觉,鞭子抽打的
疼痛,只要不是死人,就不会没有感觉吧。
“你很害怕?”终于杜立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端起边上的汤碗啜饮了一口,放下汤碗之后,方才看着伺候在陈丰边上的柳绿,柔声问道。
听得杜立这般问话,柳绿脚下一抖,便跪倒在地,“没,没有,奴婢不敢。”
“起来吧。”杜立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见了柳绿的反应,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何陈丰总说这动不动就跪是个陋习了,他不过是关心一下这个小姑娘,竟然将人差点吓哭了,不知情的人还不要以为他欺负了人家姑娘?
“奴婢不敢。”小姑娘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让你起来就起来,听主子的话,有什么敢不敢的?”杜立差点被气笑了,到是陈丰皱了下眉头,这姑娘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不然小小年纪不该这般。
“你的上一家主子,经常打骂你?”陈丰试探的问了一句。
柳绿听了杜立的话,刚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听见陈丰问话,有些诧异,他似是从主子的声音里听到了同情和怜悯,“做下人的做错事,主子打骂是应该的。”
听这话,便是承认
了。不过什么是应该的?你花钱买了奴隶,人家为你办事是应该的,但若是肆意打骂,怕是不该了吧。
不过这种事情,陈丰也知晓并非他一人能够扭转,大势如此,他自认暂时没有与大势相抗衡的能力,便将此时先行放在一边。
“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陈丰开kou交代下去。
“另外,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看不惯。”这句话是杜立说的,而话音一落,不仅是柳绿震惊了,便是陈丰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