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丰的解释,高冉还真是没有半点脾气,人家说的也对,自家的妹妹,还要什么见面礼。
得,就此作罢吧!
当然,高冉心里也清楚,陈丰之所以不愿意拿见面礼出来,并不是因为他抠门,事实上陈丰还真是不差这点东西,但是他出门从来不喜欢带些乱七八糟的配饰,身上唯一的一件玉佩,还是人家红袖添香的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怎么也不可能拿这个出来做人情。
“咱们什么时候回京?”高冉心中的大势已定,当即便想着回京了,早些将自己的媳妇儿娶过门,他也好早些安心不是?
“你今日方才说了子言是不是不要命了,现下当真要将子言往死路上逼吗?”见高冉的模样,陈丰当即出言讽刺。
“那个,我们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一路上奔波,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这是送客了?只怕高冉此时已经忘了,就在之前,他还被人家姑娘下了逐客令。
“你看,我这腿脚不便,要不还是留在然然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歇着吧。”杜立怎么可能给高冉单独和陈然相处的时间呢。
“你刚才过来偷听的时候,我怎
么没有看出来你腿脚不便呢?”说道这里,他还有点不满意了,当初陈丰给他做的轮椅就只能让旁人推着,怎么得杜立这个轮椅就能自己推着来回走了呢?
不过这个事还是不要和杜立争了,毕竟轮椅这东西,他这辈子还真是挺不想再用一次的,嘴上虽然表达着对杜立的不满,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看了一眼陈然的反应,之后便站起身子出门吩咐准备晚膳去了。
消停日子没过上十天,杜立便张罗着要回京,无论如何都不继续在灵州城停留了。
问其原因也不说,只一脸厌烦的表情看着高冉,死命的要回长安城。
边关战事,最近捷报频传,看情形,战事也快要结束了,他此次奉命出京,也应该尽快回京述职了,再晚点,只怕连当今陛下都要保不住自己了,指不定要被人怎么口诛笔伐呢。
自己到是不在乎这些,但是如今自己已经有了妹妹,一个不慎,只怕呼连累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一家不是?
遂陈丰也早有回京的念头,不过因着顾及杜立的身体状况,便在灵州多留了一段时间,此时既然杜立已经死命的要回长安,那
几人一路上游山玩水着回去,到是也不会太过于劳累。
看着准备回长安城事宜之时,高冉还是抽空就去寻陈然腻歪,杜立眼里便是一阵的嫌弃,心里暗暗念叨,等到回了京城,我看你们还怎么腻歪!原来之所以张罗着要回京,不过是因为被高冉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给恶心到了。
陈丰兄妹、杜立和高冉四人,也终于在阔别长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之后,踏上了回京的路。
出门之前带过来的丫鬟和小厮还没有尽数找到他们,本被陈丰安置在西突厥的冯含玉到是带着店里的伙计找了过来,至于杜立安排在东突厥的伙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能找回来了。
不过陈丰相信,只要不是遇难,这些人最终都会回来的。
因为大唐的律例摆在这里,陈丰不愿谈论人心,说那些人对自己多么的忠心耿耿,而是那些人的卖身契都在自己的手上,他们上不了户籍,一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没有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连人的生活,都难以安稳,除非他们隐局在身上老林,否则他们的身上永远挂着奴隶的印记,还是背主的奴隶。
游山
玩水走了一遭,虽表面上看起来轻松自在,但陈丰的心,却越加的沉重了。
至此,已经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但他身上的毒却没有半点起色,期间大夫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药方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副,汤药不知道吃了多少服,但每一次,那药液带给他的味道,都只有一个,寡淡无味,那药液带给他的结果便是毫无起色。
陈丰的身体状况,并未与京城之中有交代,派出非正常途径,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知晓陈丰的身体状况之人,也就只有陈丰近身的这些人了,本以为在回京之前,他的状况怎么也应该有所好妆吧,就算不能完全恢复,也不该是如此模样。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陈丰如今的状况,当真是让他自己本身也不能安心了,从前所表现出来的淡定自若,其实不过是因为自信自己的身体还能康复,可如今,这样的自信已经渐渐从他的心里消失了,以后的日子,他只怕自己要在黑暗中度过了。
他的担心却并不仅仅只有自己的身体状况,看不见便也就罢了,吃不出味道,闻不到味道,也可作罢,可他还有一个心
上人,那个姑娘,他多少次想过要将他娶进门,好生照料,但如今他的身体情况还能容许他将那个姑娘娶进门吗?他不知晓自己还能不能过了自己这一关。
就如同高冉所说,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归是有一点自卑的,陈丰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从未因为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慌乱,但每每看见秦素善干净的眸,陈丰便觉得自惭形秽,是在面对那个姑娘时候,方才产生的自卑。
本已经觉得自己在面对秦素善之时会自惭形秽,而如今,自己更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