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这般态度,惹得李世民一阵侧目,“所以,书院的事情,你是早有打算?”
“额……”糟糕,被看穿了,怎么办?装傻吧,“嘿嘿!嘿嘿!”
“你少跟这嘿嘿!”瞧着陈丰的模样,李世民如何还能不知道,自己怕是中了这位的计了,所以呀,还真是一个不小心,就折腾进去了!
“推行商业一事,遇到了点瓶颈。”提起此事,李世民也皱了一下眉头,“戴胄几次三番反应,说是平民商人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的压制,发展不大起来。”
“此事,陛下心中难不成没有定论?”不需思量也便能够知晓其中真意,没有理由陛下会在这件事情上想不清楚啊!
“就是因为有所定论,才难以出手整治!”想也知晓是朝臣们在背后闹幺蛾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整治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若是不能将其中的每一个关节都扯出来,只怕后面的事情只会越来越乱,为此李世民才是真正的心焦啊。
知晓是朝臣作乱,却又不知这其中到底是谁在主导,参与了的人又有哪些个,贸然处置也只能拨动其中一两根琴弦,若是想要将整个幕后黑手
连根拔除,却是难上加难了,所以李世民才会为此事焦头烂额,急召陈丰进宫。
“陛下是想要将那些人连根拔起?还是只稍作惩处?”陈丰试探的问道,若是连根拔起,他自然有办法,但若是只稍作惩处,那就没办法了。
“连根拔起要如何?稍作惩处又是如何?”李世民也听出了陈丰的话外之音。
“若是连根拔起,微臣或许有办法可以随机应变,但若只是稍作惩处,那就恕微臣无计可施了。”
“你有办法?”李世民看着陈丰,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朕的先生,也学会了自保之法。”声音里有些苦涩,陈丰听得清楚,却并不会起了恻隐之心。
“陛下心中明白,微臣也只是出于无奈。”陈丰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刚才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朕明白。”李世民长出了一口气,陈丰也不过是谋求自保,而他身为皇上,是陈丰的主子,亦是他的朋友,陈丰能够在自己面前说出可随机应变又无计可施的话来,就已经是在告诉他,陈丰是有办法的,但是这些办法要在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之下才能够说出来。
怎么叫安全的前提呢?首要的便是要将牵涉在这件事情之中的所有人连根拔起,若不然,留下来的任何一个,都是后顾之忧。若是只稍作惩处,那对陈丰来说,就是留下了致命的威胁,这些被找出来的人,只会在未来将自己隐藏的更深,而更深之后,就是对陈丰的致命一击。
总体来说,陈丰并没有隐瞒自己,只是选择了一种自己能够接受的方式让自己做出选择,所以在陈丰保持沉默之后,李世民也并未怪罪,或者说也没有立场去怪罪陈丰。
“方知不防说说随机应变之法。”沉默持续了好久,连桌上的茶水都凉透了,李世民方才开口说话。
“前些日子还挺高冉念叨着,要带然然出门游玩,只是担心然然毕竟是县主,若是冒然离京,怕是影响不大好。”陈丰并未说自己的想法,而是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高冉?”李世民却注意到陈丰话里提到的那个人,在李公公还一脸迷茫的时候,他已经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高冉是高大人的孙子,又是长孙大人的侄子,如今更是县主的夫君,贵为仪宾。”这般说
来,身份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且此人性子活泛,三教九流皆能说得上话,胡作非为起来,整个京城之中就算是皇族也敢踹上两脚,做起这样的事情来,那不是得心应手吗?”陈丰笑着说道,完全没有一点将自己的妹夫推出去顶缸的愧疚,反而还为自己能够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而沾沾自喜。
“你的意思是?”越是听下来,越是觉得有点理解了陈丰的想法,又好像不是特别能够理解。
“回陛下,微臣的意思是,让高冉将京城商界里的这滩水彻底搅浑,甚至将水抽干,到时候,是鱼是虾,是鳖是蟹,一目了然。”陈丰说这话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让李世民一瞬间想到了狐狸精,不过旁人家的狐狸精都是狐媚惑主,他们家的狐狸精只一门心思的算计人。
虽说是算计,但是李世民还是“哈哈”笑了两声,总觉得他这个大司农深得他心啊!瞧瞧这办法想得,这才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呢。
这会儿,李世民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替那些人担忧了。瞧瞧他们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啧啧啧!被人搞死了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
“估计届时还需要杜立帮忙。”陈丰只瞧着李世民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这位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嘀咕他呢,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端,再者说,自己这还不是替人受过嘛!
“方知啊!”李世民闻言,也跟着觉得有点不对味道了,“人家都说举贤避亲,怎的你还把你们家这两个亲戚都捅咕上来呢?”
“陛下此言差矣,所谓举贤避亲,不过是因为那亲不够贤罢了,不然就以高大人为例,长孙大人不是也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