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丰的报复,听了刘丹的话,好像也有了几分道理。
“先前刘大人可是说了,若是本官没有办法自证清白,那就说明贞和县主并非是本官的亲妹妹,而是那罪臣李信的女儿,连带着本官都有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如今,本官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只要刘大人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官便是跪下来向您道勤也可!”
陈丰的话说的明明白白,先前你让我下不来台,这会儿轮到我报复了,也希望你能够接得住。
不过陈丰既然这么说了,也就足够证明他已经知晓刘丹定然是接不住了,只怕今日是难逃一死了,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最终保不准要脱一层皮的。
“大司农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这本就是无稽之谈,下官又如何自证清白?”
“这便是无稽之谈了?那刘大人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贞和县主与本官并非是亲兄妹,也敢拿到朝堂之上参奏本官一本,难道这就不是无稽之谈了吗?怎的本官有办法自证清白,刘大人便不行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陈然都跟着吃了一惊。
她见过的陈丰,聪明睿智,
临危不乱,但也温润如玉,谦和有礼,从来都是一副谦谦佳公子的模样,他还真是从来没见过陈丰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来,确实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但陈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家哥哥的支持,只要是自家哥哥想要做的事情,她都会支持,就算是当堂要杀了那刘大人,也并非是不可以,更何况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就应该想到,旁人也不愿意接受这样无聊的情况。
“大司农所做之事,不过是滴血认亲便能够解决,下官又要如何自证清白,还望大司农给下官指一条明路!”这话,好似是又将矛头指向了陈丰。
“不过是?”陈丰却避开了矛头,直接将刀剑斩在了最脆弱的枪杆上,“刘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到现在竟然还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听了陈丰这话,不只是刘丹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其他大人也愣住了,这话是从何说起呀?也并没有听到刘丹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呀?
陈丰到也没有太过于调他们的胃口,在
刘丹还没有问出来之前,就已经给了他答案,“贞和县主,陈然!本官的妹妹,在与高大人家的孙子,仪宾高冉成亲之日,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圣旨上所言清清楚楚。”
说话间,陈丰竟然摆出了架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司农陈丰之妹陈然,端庄贤淑,性资敏慧,谨慎居心,率礼不越,克令内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特封为正二品贞和县主,封地丰城,诏令天下,钦此!”
“你可是听清楚了?陛下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大司农陈丰之妹,陈然!”陈丰的声音很是坚定,落在刘丹的耳朵里就好似惊雷一般,“然然是不是我的妹妹,难不成陛下还不清楚吗?可你竟然几次三番的否认陛下的决议,陛下仁善,今日放纵着你在朝堂之上折腾出这么一通来,你竟然还当真觉得此时不过如此?”
“刘丹,我且问你,陛下是谁?”陈丰的眼睛微眯,看着刘丹。
本来已经被惊住的刘丹,这会儿猛然听到陈丰换他的名字,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见陈丰的眼神之中带着审视。
“陛下是君,是真命天子!”磕磕绊绊的回答,倒也
算是中肯。
“你错了!”陈丰却摇了摇头。
“自古以来,皇上就是天子,大司农如何敢否认?”刘丹好似是抓到了陈丰的错处一般,极其骄傲又自信的大声说道,仿似是担心谁听不清楚一般。
“陛下是天子没错,但是你可听说过君父一词?”陈丰看着刘丹,却并未给刘丹反应的机会,“陛下是天子,是真龙,但陛下也是天下百姓的父亲,所谓爱民如子,就是这个道理了。”
看似,陈丰好像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反驳他这样的话,“然陛下的子民,刘大人好似是并不怎么爱戴呀!”陈丰的声音忽然加重。
“大司农切莫话说,下官亦是秉承陛下的遗愿,爱民如子,绝不敢做出半点有违陛下旨意的事情啊!”
听闻此言,陈丰不屑的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与那扶桑国来使,犬上三田到底是何关系?”
“大司农!”刘丹的声音猛地提起,似乎是陈丰提起这个名字,有多侮辱了他一般,“大司农可切莫信口胡说,下官与那扶桑国的来使,绝对没有半点交情!”
“是吗?”陈丰诡异的笑
了一下,“那你的那个义妹也并没有和犬上三田有关系喽?”
义妹?
提起这个人,大家可能都不知晓,但是义妹这件事情本身就有着诡异之处。
义妹嘛,本来和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会选取那么一两个长相身材气质才华都出挑的民间女子或者是青楼歌姬认作义妹,至于这些女子到最后会用作何等用途,大家应该都很清楚。
而陈丰这般提起刘丹的义妹,到是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