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上三田一阵沉默,这话让他怎么回答?本身内亲王的身边确实应该有侍卫的,但是那是真正受宠的内亲王才会有的待遇,他们这位川子殿下,可并非是真正受宠的内亲王啊!
但这种真相,怎么也不能和陈丰说出来,毕竟方才他才说了川子殿下是天皇陛下最为宠爱的女儿,这会儿若是就因为身边的侍卫的原因露馅,他怕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陈丰君误会了,并非是殿下身边没有侍卫,只是来时,殿下觉得此行并不会有危险,且路途遥远,每一人都要有大量的消耗,殿下心怀百姓,并不愿因为自己劳民伤财,便未让近身随侍跟随,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侍女,随行照应。”
这话,听来到是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联系实际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面前这人都能带一个护卫过来,一个大臣能够带护卫,为何身为内亲王的细玉川子便要节省开支,不曾带侍卫过来,若是说那姑娘心怀百姓,这一点,陈丰还是相信的,但是要说她因为心怀百姓连出这么远的门,都不愿意带侍卫,那真是有点夸大了。
“川子殿下心怀百姓,到
是扶桑百姓的福气。”就算是已经看透了其中的关键,但是这个时候,陈丰也并没有点明。
点明也没有意义,不管怎么说,人家内亲王确实是在自己的府上受了伤,这点毋庸置疑,这个时候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不仅不会让对方产生愧疚的心理,反而还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在推卸责任。
不过陈丰也算是看出来了,所谓的最为受宠的内亲王殿下,只怕也不过是他们说说而已的东西,这姑娘,只怕不仅不是最为受宠的殿下,反而还是最为不受宠的那一位吧。
大家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这位之所以要到大唐来,她是作为和亲的使者来的,扶桑是送来了一个能够和大唐和亲的内亲王,而不是送过来一个能够掌握大局的内亲王过来,这一点明眼人一眼便能够看得清楚。
看似南诏同样有一位公主出面,但是这位公主却是执掌大权的,人家那位公主是有着真实的才能,让南诏那边过来的使臣都能够俯首称臣的。
两者之间的区别,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
“程大夫,川子殿下的情况怎么样?”最近府里的事情确实比较多,程大夫已
经来府里不是一趟两趟了,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先前是为了让秦素善得到更好的治疗,陈丰担心府里的下人照顾不好秦素善,每日里都要让这位程大夫过府来瞧一瞧。
今日,这位程大夫本是来替秦素善复诊的,结果刚巧碰上细玉川子受伤,就留下来替细玉川子诊治了。
“病人的情况有点严重,比之夫人的情况更为严重。”或许是为了给陈丰一个比对,她选择了秦素善作为比对。
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丰的脸色忽然就难看了很多,比之夫人的情况还严重,“可能痊愈?”
“自是能的,只是需要耗费一段时间。”程大夫觉得问出这句话的陈丰有点奇怪,莫不是以为他们家夫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然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呢?他们家夫人的毛病,之所以到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完全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只顾着逃命,且一路上马车颠簸,才让她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显得比较严重罢了。
其实只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好好补充营养,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便能够让她完全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但是好像在陈丰的
眼里,夫人就是不治之症了,比之夫人更加严重一点的细玉川子好像都没有办法治愈了一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够产生这样的错觉,当真有点古怪哦。
不过,程大夫也还是替秦素善觉得心里暖暖的,毕竟这世道,很难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般全心全意了,男人妻妾成群已是常态,秦素善能得陈丰这般挂心,也确实是她的福气了。
陈丰当然不知道这位心里的想法,但也觉得自家娘子既然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细玉川子也能够治愈,当然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陈丰的脑回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搞清楚的,但是偏偏这会儿程大夫好像是弄清楚了陈丰的想法。
“先生放心,夫人和川子殿下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川子殿下的情况虽然比之夫人严重一点,但是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只需要好生修养,按时服药,补充一些身体的缺失,不日便可痊愈。”说起来,程大夫也觉得陈丰最近有点衰。
府上接二连三的有人受伤,最初是从礼部侍郎杜立开始的吧,杜立之后是他们家的当家主母,秦素善,
府里的姑娘贞和县主陈然,再之后是慕容复和侍卫墨蓝,今天又轮到了他们府上的客人扶桑国的使臣细玉川子。
如果不是自己是一个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人,只怕他都要怀疑陈丰是不是一个灾星了,怎么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受些伤呢?
不过,她也知晓陈丰近些日子的境遇,不只是当官的人了解时政,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时常聊一些八卦,对陈丰的情况也多有了解,一个在朝堂之上得罪了半壁朝堂的人,忽然辞官了,那些人能够放过陈丰吗?其实情况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