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先生睡了整整一天,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可需要替先生请大夫?”在下人的带领下,陈丰来到了花厅,李靖已经在座位上坐着,见到陈丰过来,便起身相迎。
“到是让都督见笑了,只是有些困倦罢了,着实最近这些日子都不曾睡得安稳。”陈丰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了一句。
这倒不是假话,不仅只是昨天,前些日子,他可是睡在大牢里的,虽说他的待遇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了,但是毕竟比不得家里,锦衣玉食的惯了,总归是有些不习惯的,休息不好也是正常。
李靖也知晓陈丰所说的情况,便也不曾在此事上细问,人已经说了不需要大夫,他也不会多此一举,别到时候费力还不讨好。
“先生午膳便未用,还是尽早用膳吧。”不多说,要是在他的府上将陈丰饿坏了,知道的人说陈丰自己贪睡,不曾用午膳,不知情的人,只怕要以为陈丰得罪了他,被他虐待了呢,让人说自己不懂得待客之道可就不好了。
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然李靖今日好似是要打破这个规矩。
不过,看着陈丰狼吞虎咽的模样,他还是打消
了在饭桌上和陈丰谈论那件事情的冲动,还是稍微等一等吧,不差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用过晚膳,两人再一次到了书房,这会儿,两人才算是开始了正经的谈话。
“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和犬上三田会面了。”开门见山的李靖,其实还有点招人喜欢,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比较招陈丰喜欢,不必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无聊的话题上,对于一个迫切想要回去睡觉的人来说,真的是很友好了。
“情况怎么样?”人家不客套,陈丰当然也不会客套。
“按照你所说的,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和其木格联手的事情。”
“他是什么反应?”陈丰问道,这会儿犬上三田的反应,还是重要的,“他对你所说的,意外吗?”
“并没有。”李靖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意外,但是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我说其木格和其其格的关系非常好,这件事情是其其格告诉我的,他便也相信了。”
“嗯?”陈丰皱了下眉头,“将事情的完整经过与我说一下。”
对于陈丰想要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李靖也并不觉得意外,这件事情确实是事
关重大,让自己去做,他本身就没有那么信任自己,所以,现在想要问清楚,也不意外。
当时的情况……
在陈丰和李靖分开之后,李靖便亲笔写了书信,约见犬上三田。
而在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就在醉霄楼会面了。
“某来到大唐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是不曾去拜访过李将军,今日承蒙李将军邀约,不敢不来呀。”犬上三田装出一副客气的模样,事实上,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今天李靖的目的呢,早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犬上先生这话说的,我可是不大喜欢听了。”李靖也不是跟什么人都客气的,对于这种陷害了自家外孙女儿的人,他表现的不客气,才是正常应该有的反应。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将军对某好像有些不满啊!”
“犬上先生,此事我们心知肚明,就不要继续扯皮了!”李靖可没有和犬上三田继续绕弯子的想法,他当时只想要尽快完成陈丰给他的任务,能尽快将这人搞死,才是最好的,至于这中间的什么弯弯绕绕,若非是陈丰执意,他才不愿意呢。
不过,将犬上
三田的死嫁祸到吐蕃王子的身上,这也足以说明陈丰到底是在下一盘多大的棋了,也亏得陛下信任他,才让他这般胡闹吧,若是换了旁人,只怕陛下早就已经将人拉出去斩了,这想法,着实是太过于大胆了。
也幸得他们陛下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再搭配一个有野心又有能力的臣子,这件事情,只怕还真是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坐在这醉霄楼的雅间里,看着对面的犬上三田,看着这人被陈丰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更有几分想要坐山观虎斗的想法。
他倒是想看看,最终到底谁能走到最后。当然,若是要压一盘的话,他当然是压陈丰胜,立场摆在这里嘛,如同陈丰所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某并不明白,李将军的意思。”
“是吗?那你蛊惑了我外孙女儿对我大唐前任大司农陈丰的妻子动手,这件事情你也想否认吗?你蛊惑他对慕容复动手,这件事情你也完全不知情吗?难不成是你的下属背着你做的?”李靖厉声低喝,毕竟是在外面,让他将这些事情大声嚷嚷出来,他也就不必去费这个功
夫了。
“此事?”犬上三田略微有些犹豫。
“你在做事情之前,难道都不会打听清楚吗?我那两个外孙女儿平素里关系最是要好,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彼此,本来我也是不知情的,却不料昨日其木格那丫头竟然一夜未归,我问及此事,其其格方才与我说了你们之间的勾当!”用勾当两个字来说自己外孙女儿做的事情,李靖也是拼了这条老命了。
“此言差矣!”听李靖这么说,他便也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