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扶桑的态度,本王便替我吐蕃接下来了!”
“王子到是好大的威风啊!”陈丰忽然冷声说道。
“大唐,也要趟这趟浑水吗?”霞扎·甘旦白居冷眼看着陈丰。
“这话说的有点可笑了,王子!”最后两个字,陈丰咬音极重,“内亲王和犬上三田本就是我府上的客人,如今我的客人在您的地界上出了问题,以至于丧生于此,难道我这个做主人的还不能替我的客人说两句公道话了吗?”
“另外牵扯什么大唐,王子怕不是觉得此事蒙混不过去了,便要以国力相逼迫吧?”陈丰冷眼看着霞扎·甘旦白居,“我陈丰一介草民,自然没有权利代表大唐数千万百姓,但是王子你,又真的能够代表吐蕃吗?”
“据我说知,如今吐蕃能够做主的,也并非是您霞扎·甘旦白居王子吧!”上有父王和兄长,确实轮不到他霞扎·甘旦白居一个小小的王子来做主。
但是这样的事情被陈丰当众说出来,对他的名声,好像也并不怎么好听啊。
“你想怎么样?”对上陈丰,尽管他的身份看似比陈丰还要高上一截,但是说话间,好像还是弱了陈丰一
截,毕竟陈丰方才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没有资格代表吐蕃。
“我并没有想怎么样,只是想请王子对此事,给我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答复。”陈丰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另外,王子先前对此事不理不管,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件事情是王子一手策划的,所以,还请王子接受我朝大理寺的调查,并且全权配合!”
“陈丰,你一介草民,本王给你颜面,才邀请你过来,若是你继续胡搅蛮缠,就算是本王不能代表吐蕃,但是想要你一个平民的脑袋,也并不难!”这声音并没有压低,摆明了是当着众人的面给陈丰难堪。
“王子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愿意配合了?”陈丰当然不会因为他这么一两句话就生气,甚至霞扎·甘旦白居发火,都是陈丰一手策划的,这正是陈丰想要的结果,“既然王子不愿意给我朝面子,我朝应当也不必给王子颜面了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蒋修贤,“蒋大人,不知道对待这等嫌犯,大理寺一般是如何处理的?”
“这……”蒋修贤有些为难,若是大理寺往常审案子,这种嫌犯当然是带回去审问,但是今天这个嫌犯和
往常的嫌犯不大一样啊,这若是冒然带回去,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只怕大理寺也吃不消啊。
“可是有什么忌讳?”陈丰看出蒋修贤的为难,遂开口问道,善解人意本善了。
“这位毕竟是邻国王子,还是使臣,按照大理寺的规矩,似乎不大好办啊。”蒋修贤也不隐瞒,当即开口回答。
“既是我大唐的地界,自然按照我大唐的规矩来办事。”陈丰右手中的折扇合拢,放在腹部的位置,左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回应了蒋修贤的为难,俨然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之中恢复过来了,这看起来到像是抓住一个落水狗痛打,给这自己谋一条生路的模样。
毕竟若是这件事情找不到最后的主谋,只怕陈丰也要因此受到些许的牵连。就算是不至于丧命,只怕也要有不小的损失吧。
听了陈丰的话,蒋修贤便上前一步,招呼会宾楼的下人,准备将霞扎·甘旦白居强硬的带回大理寺。
“我看谁敢!”看出众人的反应,霞扎·甘旦白居当即怒吼一声,“我可是吐蕃的王子,就算是在你大唐犯了事,也应该由两国国主互通书信,讨论处理方法,你们没有权利
抓我!”
“是吗?”陈丰冷笑一声,“看在王子这么有自信的份上,我这个小小商人,也给王子看一样东西吧。”
“刷”的一声,手中的折扇打开,那山水图映在众人面前,笔触精明,但此时众人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放在这幅山水图上,而是均放在了,那红色的印章上面。
“陛下的私印?”看出那印章上的名字,众人忙不迭的行礼,毕竟不是李世民在面前,也不是御赐的金牌,所以众人躬身行礼,以表敬重。
而看到众人的反应之后,霞扎·甘旦白居才将目光放在那印章上面,看清了内容之后,整个人便再没有最初的张狂。
“众位大人不必如此,不过是陛下前些日子送于我把玩的小玩意儿。”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这御赐之物是个小玩意儿,陈丰也绝对是天底下的第一人了,但是偏偏就算是他这么说了,也没有人能够反驳。陛下说是小玩意儿,那就是小玩意儿。
这扇子,众人可是见陈丰拿了好些天了,却从来不知晓,这物,竟然是御赐之物。
“王子,你我好歹相识一场,若是王子答应与我朝大理寺好生配合,大理寺也
并非是不讲道理的地方,自然不会与王子为难,不知王子意下如何?”先礼后兵,或许会被人瞧不起,但是兵之后,再来一礼,便让人说不出不好来了。
人家有这个实力,展露了这个实力之后,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打脸。
早前陈丰说他没有资格代表吐蕃,而他也嘲讽陈丰不过是一介草民,更没有资格代表大唐,但如今陈丰随手拿出一把折扇,便是御赐之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