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二位还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草民与二位大人谈及此事之时二位大人执意认为是草民肆意找茬。”说着,陈丰手握折扇,深鞠一躬,“陛下,并非草民多事,只是这国之颜面,关系到国家威严,威吓四方,绝非寻常小事啊!”
“二位大人可确实说了这样的话?”李世民听闻陈丰的话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豆卢宽和侯君集的身上,看似是给这两人颜面,但事实上,李世民问话之前便已经能够断定这二人定然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陈丰心中恼火了。
但李世民却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话,若这两人当真说了此言,就算是李世民想要保他们都无能为力了,国家颜面,若是在这二人心里都是小事的话,那还有什么是他们能够看得入眼的呢?
“陛下,微臣……”本还强撑的侯君集听见李世民的问话,也软倒在了地上,“微臣,微臣一时失言,还请陛下赎罪!”他不是没有想过狡辩隐瞒,但此时这里诸多人都听见了他那般说话,隐瞒是行不通的,倒不如实话实说,求陛下原谅。
只是,他的小心思,终于还是算错了,不将大唐
放在眼里,就算李世民真的重用他,也定然不会继续容他,说了这话的人,即便换成陈丰,只怕也难逃一劫。
“侯君集!”李世民怒喝一声,“这样说来,方知并未污蔑你?”
“不……不曾污蔑。”李世民震怒,他便知今日在劫难逃。
“豆卢宽,你呢?是否也不将我大唐放在眼里,不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这些见识过天子喜怒无常的人,见识过天子杀伐果断的人,才会对如今的境遇胆战心惊。
到是豆正平和侯立群这两个不曾见过天子威仪的少年郎,只觉得皇上亦是寻常人,这天子发怒,应当与寻常人无异,不知者不畏,在这二人的身上,确实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陛下切莫动怒。”陈丰上前劝说,“虽说二位大人言谈举止,多有不端,但二位为了大唐也算是尽心尽力,虽说对门下子弟的约束不足,但这并非是二位大人的过错呀。”
“方知,你不必为他们求情了!”李世民大手一挥,便将陈丰挥退。
而豆卢宽和侯君集在听见陈丰的话之后,可并没有感激他。
陈丰摆
明了不是在给他们求情,若当真只是求情的话,便不需要说他们的罪名,而现在,不仅说了他们的罪名,还将那两个小辈牵连进来了,这兼职就是将他们往死里弄,哪里是帮他们求情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陛下,还有两人也并不无辜。
遂这二人现如今对陈丰可是横眉冷对,奈何陈丰除了与李世民说话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低着头,右手虚握放于背后,左手执扇置于腹部,一身月白色衣衫立于堂下,只让人忍不住想要赞一句公子雅正。
然现如今,可没人有心情欣赏这如玉般的公子,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百转千回。
“就是!”高冉低声念叨了一句,“若是教子无方都不算罪过的话,那圣人之言,子不教,父之过,岂不是说错了?还何来教子无方的罪名?”高冉这张嘴,自打遇到陈丰之后,就只和杜立斗嘴了,其他时候到是很少用出来,但是不用,不代表他没有让人哑口无言的能力。
“你!”豆正平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来,高冉是在暗指他和侯君集两人给长辈丢脸了,而且这罪责看起来还要归类到长辈的身上。
高冉却只对这两
人笑了笑,看似温和,但内里暗含嘲讽,好歹也在官场混迹了一段时间,身边的人都是贤圣之人,好的没学到,但是对付这些奸佞之人的手段可是学了不少的,这般啊,就足以让这两人乱了方寸。
终究是从小混迹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说是比他们的爹娘老子都了解他们也不为过,这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心思也单纯,只是单纯的胡闹罢了,如今,就算是在圣驾面前,只怕也改不了吧。
事实上,还真是让高冉给猜中了,这两人瞧见高冉的目光,瞬间便炸毛了,“高冉!”侯立群的声音,着实不小,“你给我等着!”
“跪下!”他的话音刚落,身侧就传来一股巨力,将他踹翻在地,连带着跪在他身边的豆正平都被他连累,倒在地上。
回过头,便瞧见自家祖父刚刚收回脚,又在边上规规整整的跪下,面上阴郁,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的处境。
“你!”他转过头,看向坐在轮椅上,坐在一边朝着他嘲弄的笑着的高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却见高冉只是浅浅笑了一下,果然他们现如今已经不是一个段位的
了,不适合继续在一起混迹了。
和陈丰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不自觉的连自己跌段位都提升了不少。
“陛下,此子在陛下面前尚且如此,这若是没有了陛下的管束,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霍乱来呢。”陈丰满脸的失望,他将要是为人师表的人,日后面对再怎么拙劣的弟子都不会这般,然如今看着这不知悔改的两个年轻人,陈丰略有些落寞。
“那方知打算如何?”这是实打实的在问陈丰打算将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