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这是欺君啊!”高冉依旧反应不过来,或许是天地君亲师的观念在脑子里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是他从前离经叛道,但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依旧丝毫的都不含糊。说起来曾经那离经叛道,其实也不过是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胡作非为罢了。
也对,这般才叫离经叛道,才叫纨绔子弟,若是连束缚住他的边界都没有的话,那就是无法无天了,这般的人物,只怕也没有人能够容得下他了。
“欺什么君?”又是瞪了高冉一眼。
高冉也很委屈啊,他这还不是担心爷爷嘛,结果今天过来之后,真是一个好颜色都没有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偏头看见陈丰一脸惬意的坐在桌边品着已经凉透的茶水,当即甩着袖子来到陈丰的身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陈丰也没想到高冉竟然会朝着自己发难,但事实就是这样,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莫名其妙哦!
“你不知道你会这样?”高冉瞪大了眼睛,怒火呼之欲出,他是不是算计来算计去,想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算计掉了豆卢宽和侯君集不
说,现如今竟然连爷爷都算计进去了,那是不是最初,杜如晦辞官,也是他算计进去的?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陈丰皱了下眉头,高冉这人,在面对亲近的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隐藏自己心中所想,面上表露无疑,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我原本不知道,不代表现在还不知道,是你自己头脑简单,被怒火蒙了心智,才会到现在依旧想不通。”
被陈丰说中心中所想,高冉还有点不自在,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在亲近的人面前他可不会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并没有怪你,坐下来,我与你说说。”说着,拉着高冉的胳膊坐在桌边,翻开一个杯子,提起茶壶,到了两杯水,一杯推到高冉面前,一杯伸手端过来。
“说呀!”看着陈丰搞这些其他的东西,高冉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有些不耐烦。
“好了,你先喝口水,我再告诉你!”高冉这个状态,他就算是说出来,高冉只怕也没有办法接受,如此,倒还不如让他先冷静下来。高冉本身就是摸着规矩的边缘胡闹的纨绔,冷静下来之后,自然更容易想清楚高士廉的用意。
果然,这杯中
水饮尽之后,高冉也渐渐平静下来,陈丰笑着看着高冉,“你怎么知晓爷爷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爷爷不是说摔伤了腿?还连神智也并不清楚了吗?”
“不是只是说摔伤了腿,并非是摔断了吗?”陈丰按照高冉的思维,寻找整件事情之中的漏洞。
“所以……”高冉耳朵眼睛一亮,“只是擦破皮也算是摔伤了?”
“那是自然!”陈丰一脸得意,“莫说是擦破了皮,就算只是青紫了一块,那也是摔伤了!”
高冉如何还能不清楚,这是在玩文字游戏。
只是也没有人能想得到,高士廉竟然为了辞官,连这样的说法都能弄出来,说什么摔伤了腿,大家自然都以为他是摔断了腿,才不能上朝,无奈启骸骨,谁能想到,只怕连摔的那一下,都是装出来的吧,只要大夫说是摔伤了,那就是摔伤了。
“那神智不清,又是怎么回事?”高冉又是问道。
“神智不清就更好理解了。”陈丰笑了一下,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尖叫“啊!”
“你怎么了?”高冉本陈丰突如其来的发疯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去拉陈丰,“你干什么?”
“啊!我要玩那个,我要那个!”指
着墙上挂着的字画,陈丰一个劲儿的闹腾。
“你闹腾什么!”扯了陈丰的胳膊一下,将蹦跳着的人按在椅子上。
伴随着他的动作,陈丰也安静下来,“看到了吗?”
“什么?”
“神智不清啊!”陈丰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爷爷……”高冉这回可算是明白了,原来神智不清也是这么传出去的,“可是……”
高冉为难的看着高士廉,“爷爷,您这装病,也装的太过了,难道您下半辈子,就这么装病吗?”
“装什么装!”陈丰拍打了高冉还按着自己胳膊的手一下,看他下意识的将手抽走,“你先前还装瘸了呢,现在不也照样活蹦乱跳,半点也没有不良于行吧。”
“神智不清和这个能一样吗?”高冉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一样?”陈丰问道,“反正陛下已经准了爷爷启骸骨,难不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陛下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所以呢?”他现在想问的是陛下会不会出尔反尔?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爷爷应该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地恢复神智。
“还什么所以呢?”陈丰不理解的看着高冉。
“爷爷什么时候能恢复?”
“现在不是就恢复了吗?”
“
什么?”
“神智不清这种问题,谁能说的准呢?大夫不是也说,有可能很快就恢复,有可能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