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真心的关怀,陈丰素来是接下的。
长孙无忌和宇文士及能来他府上,便说明他们还将他当成自己人。
“请二位大人到府上来,也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两位商讨。”寒暄客套之后,便开始说正经事了。
“可是关于那石康宁的事情?”宇文士及问道,今天陈丰在外面就与他们说过此人了。
“确是此人,二位大人可有耳闻?”
两人同时点头,但面上的表情带着不屑,好像并没有将此人放在眼里一般。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只会纸上谈兵罢了。”宇文士及语带不屑。
“怎么?方知问及此人,莫不是在此人手上栽跟头了?”长孙无忌倒是带着调侃,连宇文士及都好奇的看着他。
陈丰无奈的摇头,“哪里是在此人手上栽跟头了,可我听说此人有白衣卿相之称,颇受大司空的重用啊。”
随后,陈丰将他们在南诏经历的事情,挑挑拣拣的与宇文士及和长孙无忌说了个差不离,最后话题落到,虽然他们没有损失,他还将四王子司戈扶上了南诏的王位,但是和他作对的幕后黑手,却逃掉了。
“哦,对了,还有一物。”陈丰说着,招手唤来在门外候着的恭喜,交代他去
拿了什么东西。
等到恭喜回来的时候,手上郝然拿着一张画像,正是他在南诏时候,画过的石康宁的画像,他需要确认那人究竟是不是石康宁,“我不曾见过这石康宁,这是通过被抓的那人描述,画出来的画像,二位瞧瞧可是此人。”
“确是此人。”长孙无忌看过之后,点了点头。
“那此人如今可是回到京城了?”陈丰问道。
宇文士及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缓缓摇头,“这倒是未曾听说。”
陈丰也觉得正常,这两位都是大人物,哪里会整日里盯着李孝恭府上的一个门客。
但终究他二人对石康宁的了解还是颇多的,至少比他和慕容复这些人的了解要多一点。
他早就已经写信让慕容复调查石康宁的事情了,但是这其中遇到了些许的阻碍,想来是李孝恭那边出手干预了,到目前为止,他们也还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故此陈丰只能向可能有些了解的长孙无忌和宇文士及请教了。
通过宇文士及和长孙无忌的描述,陈丰大概能够稍微了解一下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看得出来,他自视甚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李孝恭。
但也确实有些真才实
学,用高冉总结的话来说,就是李孝恭也未必就真的看得上他这个人的人品和为人处世,但是又离不开他的筹谋划策。
但这人手段却并不是很光明正大,偶尔的阴私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简单来说是个卑鄙无耻,没有底线的人物。
石康宁此人,早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家里世代从商,算是大户人家了。
但凡大户人家,家里的关系就会比较复杂,石康宁的爹,就是在争夺家产的时候被石康宁的亲叔叔给算计了,丢了一半家产。
且这位亲叔叔手段毒辣的陷害他爹,导致他爹生意接连亏损,最终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与世长辞了。
剩下石康宁和母亲相依为命,但那叔叔竟然在他爹尸骨未寒的时候,奸淫了他母亲,他娘事后不堪受辱,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自缢身亡,便只剩下年纪轻轻的石康宁在苦苦支撑。
可他一个少年人,怎么能撑得起漏洞百出的家,生意接连倒闭,还欠了不少债务。
这个时候,他叔叔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将他接回了家里,受到了叔叔的救济,又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真相的石康宁,还以为他叔叔是个好人,差
点认贼作父。
若不是有一日,偷听到他叔叔和婶子的谈话,他们竟然打算将石康宁入赘给另一家商户。那家商户的老板身体已经不好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想要在临死之前给这个女儿找个归宿,顺带也有冲喜的想法,只是这个女儿是个痴傻的。
石康宁入赘之后,老丈人一命呜呼,那泼天的富贵,自然也就落在他的身上了。真要论起来,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但他那叔叔和婶子,却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就等着石康宁那老丈人死了之后,就将他和那傻姑娘一起弄死,也好吞并了人家的家产。
话语之间,言辞并不真切,却好像也提到了他爹娘的死。石康宁固然单纯,却并不傻,暗中调查,甚至还如了他们的意,将自己嫁出去了。也是在他调查出这一切,打算报官的那一天,老丈人进棺材了。
慢性毒药终究没有起到作用,并不是恶人得到了报应,而是那对恶毒夫妻一把火烧了老丈人府宅,连带着老丈人的尸身,他那个虽然痴傻,但对他却很好的媳妇儿也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丧了命,他拼尽力气将媳妇儿带出去的时候,傻姑娘已经气绝身亡了。
商家哪里真的有亲近的
关系,老丈人宁愿将家产留给一个入赘来的外姓人,也不愿意让他的兄弟们分一杯羹的行为,早就已经惹了人暗恨。
这不,老丈人刚死,尸骨就在这些人的阴谋之下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