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为了让那陈丰养精蓄锐,熟悉这官场的情况,二来,是方便管理,若那陈丰仍然效忠于我们,那皇上是万万不敢将其安置在身边的。”
“三是为了那陈丰,如今的陈丰,孤身一人,现如今朝廷党羽众多,个个拉帮结派,各成体系,错综复杂,若是陈丰不慎落入李孝恭的手中,定是难逃一死。”
“不管怎样,这陈丰已经是被李世民盯上了,我们用之不得,只能除掉。”
高士廉眯起眼,点了点头,吩咐他下去,自己则在书房,将那长孙无忌的书信销毁。
陈丰收拾好行囊之后,前去和长孙无忌辞别。
长孙无忌这时候给他一张地址,上面写着他在灾区之时安顿的居所,以及几两散碎银子。
虽然陈丰一再拒绝,但长孙无忌态度强硬,定是要陈丰收下。
谢过之后,才转身携带一人,牵着马匹,赶往灾区上任。
长孙无忌看着陈丰远去的背影,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欲言又止。
他很欣赏陈丰的才华和为人,但奈何,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包括他自己,也早已做好为宰相高士廉赴死的准备,只是,那陈丰,说到底也是个无辜的人。
如今京城动荡不
安,他离去也是好事,若是他没有卷入其中的话。
现在,他也无能为力,即是自己要保他,宰相也必然派人杀了他,倒不如,让其免受些苦,死在自己手里。
回到屋中,焚香弹琴,琴声悠扬而凄绝,绕梁三日。
以歌送行。
而陈丰留个心眼,扭身回到杜府。
“陈大人?”杜立皱了皱眉,眼看着陈丰怔怔的站在面前,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这是做戏给李孝恭看的。”陈丰摆了摆手,淡然一笑。
“陈大人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杜立将陈丰请入屋内,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无人盯着,才放下心来。
“陈大人,顾从霜顾姑娘……在我这。”
杜立有些犹豫不决,支支吾吾的说道。
“陈大人,这可否是您安排的?”
于此同时,玄一和墨兰两人守在屋内,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顾从霜。
顾从霜从屋内的屏风走出来,淡然一笑,似乎对杜立的不满旁若无睹。
“陈……陈大人。”顾从霜犹豫了一阵,还是未曾直言。
“你来了。”陈丰默默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坐在桌前。
“我安顿你做的事怎么样?”
“查到了。”顾从霜淡淡的说道,眼底露出一抹冰冷,
“那些人被李孝恭关在城北,当初留下的……前朝余孽。”
“别这么说。”陈丰看了一眼顾从霜脸上的表情,默默的摇了摇头,他心底清楚,顾从霜一个女子,除非做到司戈那种地步,否则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你放心,李孝恭的身边,还有我的人。”陈丰缄默了一声,随后接着说道,此话一出,就连杜立都有些震惊。
杜立始终都不肯信任顾从霜,而陈丰现如今竟然将这种事告知给一个不知何等目的的女人。
“陈大人……”杜立犹豫了一阵,看了看陈丰的脸色,陈丰摆了摆手,没有让他接着说下去。
“春猎是我准备除掉李孝恭用的,一旦李孝恭有反意……”陈丰的眼底浮现了一抹阴狠,静默的看着屋外。
长孙无忌等人的捣乱,反倒是让陈丰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御史,可以顺利的调查赈灾银两被吞到一事。
“陈大人,我们这件事还未曾办完,若是在横生枝节,恐怕……”杜立并非是不想要帮助顾从霜,只不过对方势力庞大,光靠他们两人,恐怕不成。
“陈大人,你府上恐怕有奸细。”顾从霜插嘴,径直打断了杜立的谈话。
“我想着,在你府上培养几个亲信
,在其衣服上继续缝制特殊的标记,以便辨认。”顾从霜淡淡的说道,对于墨兰等人冰冷的目光熟视无睹。
“你先别培养了。”
陈丰摇了摇头。
如今形式不容乐观,陈丰虽然早知道李孝恭安插人马在自己身边,但现在顾从霜介入其中,就不能由着她胡来。
虽然顾从霜出于好心,将陈丰的人马缝制上标记,以此来表明身份,但很有可能已经被有心之人利用。
“现在皇上已经答应我,让我前去调查,这件事是除掉李孝恭的关键,而且,迎亲的庆典即将完毕,我需要在此之前赶回来。”陈丰叹了口气,诸多麻烦的事宜都在侵蚀着陈丰的耐心。
“大人,我随您前去。”杜立坚定的说道,而且,原本试验田之事杜立早就参与其中,对此自然是不会置之不理。
“你先不用。”陈丰摆了摆手,决绝的拒绝了杜立的提议。
“你先留在长安城,等我几日,我先佯装出城,等到过几天后,我们去帮顾从霜调查那件事。”
杜立听得一头雾水,可陈丰知道,既然想要拉拢顾从霜,自然是需要冒些风险。
“顾姑娘是被冤枉的,当初长孙无忌杀了顾姑娘全家,也是被李孝恭所冤枉的。
”陈丰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