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面色一寒,看向墨兰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的威慑。
墨兰退后一步,胆怯的看着陈丰。
“我说了,关于顾从霜的事,不要告诉素善。”陈丰缓缓的低下头,小声的与墨兰说道:“为什么素善会知晓这件事?”
陈丰面带不悦,冷冷的看着墨兰。
前往城北荒村之事,按道理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这其中,能与素善说上话的也只有杜立和墨兰两人。
杜立的性子陈丰是了解的,
他是不会轻易的告密的,况且陈丰一向很是信任他,不然,杜立也不会一直被陈丰留在身边这么久,知遇之恩只是其一。
“陈大人,南诏的事您还没管,现在还要去管什么顾从霜?”墨兰终于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拦住了陈丰的去路。
陈丰皱了皱眉,难道顾从霜就真的如此的可憎?还是自己看不到一些事情,让她钻了空子?
“别在说了,帮助顾从霜,我有我的打算。”陈丰徐缓的摇了摇头,满脸的不情愿。
“我即将离京,我看,你也没有必要纠结于这些事情。”
“陈大人,那司戈怎么办?”墨兰一把抓住了陈丰的手腕。
“南诏的情况,恐怕杜立也有所了解。”陈丰轻轻的甩
开他的手,一脸不悦的说道:“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之所以让你跟着,是因为秦素善身子骨弱,需要有人照料。”
说话间,陈丰默默的向前走去。
“陈大人,我哪里不如你手下的那些官兵将领?”墨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追了上去,“让您这样为难我?”
“这话很多人跟我说过。”陈丰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也同他们解释过,他们,每一个方面都不如秦素善值得我信任。”
墨兰的脸上羞愧难当,青一块白一块。受到如此的羞辱!
她眼神狰狞的看着秦素善,秦素善先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墨兰?”
杜立一把将秦素善拉至身后,冷眼看着。
“没事。”墨兰收回目光,悄然站在一旁,才知道方才自己有些失态。“杜将军,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先逛着,我自己回房间休憩去了。”
陈丰见着墨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皱了皱眉,但也未曾说什么,自顾自的走在前头。
长安城充斥着欢喜的味道,自从刘源和赵氏二人死后,长安城的百姓也是大为欣喜,甚至有的家里张灯结彩,颇有些过年的味道。
陈丰看在眼里,心中也缓和了
许多。
高大人府上。
“高大人,陈长青到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禀报,随后退到一旁。
现在人也已经召集完毕。
“陈将军,李大人。”高大人出门迎接,将两位带到屋中。
“快坐。”
高大人伸手示意两人坐下,满脸的笑意,“陈将军,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陈长青一副五大三粗的长相,有着与年龄不相仿的凶狠气势,“高大人,今天来找我们二位,可是有什么要事?”
陈长青扫了一眼李孝恭,此时李孝恭坐立不安,屁股的一角沾在座位上,丝毫不敢动弹。
“这件事,还得李大人跟你说。”高士廉放眼看去,一双阴戾的眼神看的李孝恭浑身不自在。
“高……高大人。”李孝恭咽了一口口水,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朝中的大部分大臣,我已经联络好了,包括几位尚书大人和大学士,只有太傅不愿加入我们,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意见。”
“大理寺的人呢?”高大人抬眼,这件事需要大理寺的协助,虽然无足轻重,但至少,也给一个人安上“反叛”的罪名。
“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会将罪名安到杜家人的身上。”
李孝恭缓缓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高大人的敬畏。
李孝恭虽然贪财,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些立场的,只不过现在皇上这样,陈丰又不在宫内,这也让李孝恭左右为难。
若不是江云书软磨硬泡,恐怕林大人也不会这么快答应高大人。
“好,李大人。”高大人摸了摸下巴,“看来你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那江云书和你的事,我就不说出去了。”
“是,是。”李孝恭暗自骂了一声,这摆明就是威胁!
“不过李大人真是爱财有方,竟然和江云书混迹在一起,就为了那区区几千万两的赈灾银两。”高大人的脸上划过一丝戏谑,“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孝恭看了一眼陈长青,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着。
“回高大人,是从去年六月份开始的,那时候皇上正忙着联络与南诏国和亲的事情,无暇顾及灾区琐事,所以……”
提到司戈,高大人眼神突然便的极为凶狠,一脸的不悦看着李孝恭。
若不是陈丰从中作梗,以高士廉的观念,非我族类,必生异心,况且自己早就起草文书进谏皇上,说要率兵清扫了南诏王司戈。
这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
是无意间提起,高大人看向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