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有办法。”李孝恭长叹了口气,“怪就怪,你的威胁太大,或许引起了陈丰的不满,皇帝的注意,江云书,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作孽不可活。”江云书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好,自作孽不可活。”
说话间,李孝恭的手中的刀已经沿着江云书的玉颈刺了下去。
“呲。”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江云书的血像是喷泉般的涌了出来,瞪着一双惊悚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李孝恭,一直手死死的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动弹不得,欲言又止,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唉。”李孝恭退后两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个“慈悲之人”,何时见过如此的场面?自己也不过是想弄些银两,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想不到最后还是被高士廉发现,并为之要挟于自己。
“江云书,您也别怪我,要怪,就怪您生在了这乱世家里。”
李孝恭一咬牙一跺脚,扭身向着城中离去。
只留下江云书的尸体还残留在一片乱坟野岗之上。
城内。
陈长青的眼神犀利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对皓目死死的盯着前方,身侧是自己的左右手副将,正一路潜行,杀向杜立府上。
“什么人?”
陈
长青的脚步一怔,身后的声音让他感觉脊背发凉,这突如其来的一吼也让陈长青的潜入计划以失败告终。
陈长青挺直了身子,从腰间甩出一把九尺长鞭,这长鞭随陈长青征战多年,随身携带,一直在腰间,长九尺九,全身寒铁而成,鞭尖是一柄长长的尖刺。
这也是陈长青最为得意之作。
“快,快去禀告给掌军大人!”
夜巡的官兵看见月光下那柄鞭子上冒出的森然寒意,也有些手足无措,连声吩咐手下人。
“来不及了。”陈长青轻轻一甩,整个鞭子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响动。
十几个黑衣人顺势围了上来,由陈长青带兵,将几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私闯京城!你们不知道,京中内禁严吗?”官兵首领面色惊慌,一边后退一边怒斥着陈长青。“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陈长青的队伍已经在京城外外等候多时,只要陈长青在杜府得手,随后便可兵临城下,迅速将官兵涌入杜立府上,杀个片甲不留。
“我是谁?”陈长青冷笑一声,“看到这柄鞭子你还认不出我吗?”
“陈长青陈将军?”身侧的一个官兵认出了陈长青的身份,“你不是燕云十八骑的手下吗
?你竟然还活着!”
“大势未去,我又怎么舍得死。”陈长青笑出了声,手一挥,几个黑衣人瞬间将周身的几名官兵结果。
“你们的杜大人那点私家军队,恐怕抵御不住我的五千精兵吧?”陈长青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为首的官兵,单手用力一甩,鞭子应声而出,将官兵的脖颈瞬间缠绕住,再一挥手,官兵应声倒地,瞬间拉到陈长青的面前。
“江山要易主了。”
高士廉在宫内做的稳当,盘坐在一尊佛像前面,静候着消息。
“高大人。”长孙无忌的声音划破午夜的寂静,阴戾沙哑的嗓音也让高大人皱了皱眉。“陈长青率领五千精兵,已经杀入杜立府上了,剩余的兵力,也已经将宫内的四个门守得密不透风,只要皇上一死,我们大事可成。”
高士廉默默地点了点头,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整只手都在不断的颤抖着,甚至连表情都有些抽搐,他无法掩盖住眼神中的兴奋,但此刻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高大人坐守宫内,理应手握三军,决胜千里之外,自然不能有半点差错,更不该有现在这种情绪。
“长孙,这一天终于来了。”高
大人长舒了一口气,他等待这一日,已经过去太久了,就连高士廉自己都未曾料到,这一日竟然来的如此的迅速而猝不及防,似乎自己几年内的计划在一瞬间统统如愿。
“高大人,我提醒您一句。”长孙无忌凑上前,小声的说道:“这个陈长青,可不能留。”
“为何?”高大人皱了皱,虽然自己在宫内眼线众多,但像陈长青这种将相之才,还是极为稀少的,他也算惜才,想留着陈长青作为未来的开国将军。
况且,这件事原本就是靠着陈长青残余的兵力才可完成,如今过河拆桥,实在有些不妥。
“你说江云书是个威胁,那陈长青就不是了?”长孙无忌细心的解释着,“况且,若是这件事真成了,陈长青变成了乱朝弑杀同僚手足的罪人,若是让世人知道,您是靠着如此的一个人上居皇位,岂不被天下人嗤笑?”
高士廉默默的点了点头,此话有些道理,虽然长孙无忌已经拉拢好一众朝臣,甚至大理寺的人都说会将京城骚乱之罪强加在驻兵京城的杜家人头上,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会有消息流出宫内,届时,也会对自己的权利有些影响。
“好,我明白了。”高
大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学着平日中皇上的样子,有板有眼的说道,“日后,你同李孝恭,可就都是朕的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