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来查啊,听说陈大人弄了个什么监察御史,也就那么回事,况且,从来没来过豫州,再说了,就算来到豫州,有人家知府拦着,就说这是官盐,你能怎么办?”掌柜点头哈腰的回应着,也看出了他的无奈。
“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买人家灾粮,价格高,品质又不好,但没有办法,那些官盐市面上根本见不着,听说都被豫州知府换成了银子,不过这话咱可别外传,我跟您几个唠嗑说说也就罢了。”掌柜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便要走。
“等等,我能打听一下,那掌柜的叫什么吗?”陈丰拦住掌柜的,随口问道。
“姓严,您别说,他这个姓氏,和盐还真有些相似。”掌柜的打趣道。
“严知府。”陈丰和杜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知道,豫州知府也姓严,看来是亲戚无误了。
“好,您先忙,一会,帮我找六间上好的客房。”陈丰吩咐着。
“六间?”掌柜的先是一愣,这个人不是奴才吗?怎么也会要求住上房?
陈丰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我们家不分主次,况且,一起出来,自然不会舍不得这些银子,你去安排便是了。”
“得嘞,几位爷慢用。”说着,掌柜的连忙去吩咐小二安排
。
“顾姑娘,你和九伶姑娘住着,夜里互相也有个照应。”陈丰小声的说着,毕竟当初收纳九伶,也是为了让她当丫鬟的。
“放心,太……陈大人,我一定照顾好少奶奶。”霍九伶看向陈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杜立看在眼里,也没有搭话。
“嗯,那这几日,就麻烦九伶姑娘了。”顾从霜点了点头,默许了陈丰的安排。
夜里,几人纷纷上床休息,只有陈丰彻夜难眠。
如今兵荒马乱,这几个知府县令又令其极为不省心,陈丰也愈发的感觉到,当初皇阿玛在的时候,治理国事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陈丰小的时候,常常怪罪皇上不临幸自己的皇额娘,甚至连后宫的门都不进,很少能看到他在后宫的身影,这也让两人之间,渐渐有了隔阂,这道鸿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演愈烈,愈发的深刻。
现如今,看着这些贪官污吏,陈丰也渐渐理解了皇上的心思,治理国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月色如霜,陈丰开着窗户,看着月光洋洋洒洒的散了一地,清冷的风呼啸而过,将整个房间凝结成雪地般的纯净无暇。
“滴答。”
陈丰先是听到一声动静,随后猛然起身,注视着窗外。
外面的街道上没
有一丝人影,但陈丰明明感觉到,比方才寒风更为刺骨的寒意。
这种感觉沿着陈丰的脖颈一路蔓延,瞬间侵蚀到了全身,身体上的所有神经都绷紧,死死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噔噔。”
几个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这次,陈丰听得一清二楚。
“坏了。”
陈丰小声的怒骂了一声,对方难道是冲着顾从霜来的?
“顾姑娘,顾姑娘!”
陈丰随手拎起桌上的剑,冲出去的瞬间,招呼着顾从霜的名字。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把尖锐的剑刃,沿着陈丰的脖子划过。
月色如霜,照映在刀面上,反射出陈丰如同冰霜一般的脸颊,一双黝黑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杀手,陈丰手中的刀陡然出鞘,挡在自己脖颈前面,刀尖向上轻轻一挑,便化解了这场灾难。
“好功夫。”眼前的男人,俨然就是白日的里的王二。
“王二?”陈丰冷眼看着,周身没有一点动静,陈丰皱了皱眉,难道说?
“别看了,他们都昏睡了,没人救得了你。”王二的脸上划过一丝阴戾,冷眼看着,“我家老爷说对你很感兴趣,想见见你。”
“哼。”陈丰冷笑一声,“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陈丰的剑已经朝着
王二射出。
“当。”一声脆响,陈丰的刀猛地弹了出去,陈丰定睛一看,眼前十几个壮汉,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陈丰总觉得,这几个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几个人,可是老爷特地为你请的。”王二诡异的一笑,退到身后。
“为我请的?”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陈丰皱了皱眉,突然想起,这几个看似眼熟的人,似乎是在李孝恭的宫内……
画师和戏子!
陈丰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初混进宫内的那几个画师和戏子?
“呵呵,有一套。”陈丰不禁感叹道,但王二丝毫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王二一挥手,几个人将陈丰团团围住。
为首的趁着王二不注意,悄然的凑近陈丰的身前。“陈大人,别挣扎了,杜大人他们几个,已经被我们用蒙汗药迷住了,想不要你们这么大的官,竟然没闯过江湖,”
陈丰脸色一寒,“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陈掌柜。”黑衣人笑了一声,随后将一把尖刀瞬间插进陈丰的腰身。
陈丰表情一黑,旋即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件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