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陈丰停住脚步,立在茅草屋的门口,此时夜色催更,晚风也愈发的凉了,墨兰脑子里一片昏沉,还不肯相信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便是当今的陈大人。
那杜立将墨兰带回一家小馆子暂时安顿,命他早日休息,明早他重新去那间茅草屋内之后,再来安排豫州兵曹前来觐见一事。
一夜无事。
隔日,墨兰左右想了半天,都觉得此时想必赵彧墨知道些什么,于是连忙动身,之身前往梨园。
梨园内一片狼藉,此时已经看不出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就连墨兰也分不清楚,这里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个样子,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墨兰回想起昨晚陈丰对自己说过的话,明白了个大概,他之所以撵走自己,并且不让自己回客栈,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现在墨兰被人盯上,几人又人手不足,也只能暂时挺着,唯有让杜立作为中间的联系人,暗中保护着墨兰。
墨兰走在凌乱的院子中央,看着漫地的木屑和废物,从一堆垃圾中捡起来一样东西。
墨兰轻轻擦拭了上面的灰尘,东西的样式有些熟悉,墨兰自身的拿在手里把玩着,才发现眼前的这样东西,竟然是是自己赠
予赵彧墨的。
“这只蓝支。”墨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东西,竟然连碰都没有碰过,就被赵彧墨丢弃在了梨园的废墟之中。
“好啊,好你个赵彧墨。”墨兰缓缓地点了点头,想不到,自己和杜立委托赵彧墨去打探严家人的下落,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还惹了一身的不是。
真是戏子无情。
墨兰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现在能为自己脱身的,恐怕就只有林春堂,不管怎么样,也要冒死走一趟了。
陈丰的方法倒不是不可行,但十日太过于长久,墨兰心中也明白,顾从霜的事,和皇上的病情,已然等不了如此之久。
这也让墨兰极为恼火,如今被官府追杀,又寻不到严家人的下落,等于几人被困在了这弹丸之地。
客栈内。
“你如此对待墨兰,难道就不怕他出什么事情吗?”顾从霜皱了皱眉,一脸的担忧,自从陈丰赶走墨兰,已经有些时日,虽然知道陈丰是怕南诏国的官兵追到这里,但现在俨然是置墨兰的生死于不顾。
陈丰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墨兰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就那几个臭鱼烂虾,还奈何不了他。”
陈丰顿了顿仔细斟酌
了一下,还是说道:“况且,墨兰这人做事有分寸,也不像杜立,他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南诏朝廷不想我们调查此事,想必也是另有隐情。”
“你是说,韩掌柜不是幕后主使?”顾从霜试探的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必然不是,虽然说严家人也算是行医济世,但还不至于威胁到韩家人的地位,况且,韩掌柜的林春堂,可是南诏圣上钦点的药房,当年严家人出事的时候,韩家人的药方已经名满天下了,他又何必给自己找别扭?况且,这两家又能有何等的恩怨?”
陈丰玩弄着手中的扇子,在屋内踱步,思前想后,都想不通韩掌柜为何要置之于死地。
“如今我最纳闷的,就是为何韩掌柜如此怕人问起严家人的下落,这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况且,韩掌柜也是一介大夫,行医救人,乃是其职,又何必赶尽杀绝?甚至不惜动用官府的人,前来刺杀墨兰?”
“你觉得倌人的死,和墨兰没有关系?”顾从霜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是当然,虽说当日屋内只剩下墨兰一人,但那倌人却是中毒而死的,若是墨兰出手,恐怕来几十个人都阻挡不住,又怎么会用毒呢?”陈丰剑眉紧锁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是谁害了倌人,难道是那个小小的梨园戏子?
“如今我只想知道,墨兰的那个老相好赵彧墨,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况且,赵彧墨一直闭口不言,这几日,甚至杜立都没能见到她的身影,似乎已经被官府的人暗中保护了起来,她一个小小的戏子,何来的这么大的权利?”陈丰“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看了看顾从霜,满脸都是不解。
“顾姑娘,你随我去梨园一趟如何?”
“这……”顾从霜面露难色,倒不是不愿意随同陈丰前去,完全是因为,让陈大人陷入威胁之中,到时候,不好交代。
“陈丰,我看,还是你同玄一一起前去吧,我一个女人家,况且,武功又不高,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
顾从霜抬眼看了看楼上,此时玄一正在屋内与南安姑娘下棋,玩的正是尽兴的时候,两人出来闲坐,也未曾提醒两人。
顾从霜皱了皱眉,这几日,南安姑娘一直明里暗里的巴结着陈丰身边的人,从杜立到墨兰,从墨兰再到玄一,顾从霜看在眼里,虽然嘴上没说些什么,心中倒也颇为不满。
她觉得,霍南安无时无刻不再凑近着陈丰,想尽了一
切办法,顾从霜也只得无奈的笑笑,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否应该计较些什么
三妻四妾,在皇室再正常不过,顾从霜时常想着,若是没有了自己,恐怕陈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