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打斗声喧哗。
姜政听着有些烦了。
“快些。”
话音刚落,身后几道身影好似突然出现一般,唰唰的越过马车,投入战斗。
身穿黑色劲装,双手只拿着两把短刀,却犹如鱼入浅水一般,一刀一个,收割了数10条性命。
姜姜惊愕地张大了嘴。
“这……是暗卫吗?”
【师北庭: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陵卫?啊啊啊父亲我出息了,我看到了活的金陵卫。】
姜姜:金陵卫…很厉害吗?
“他们每人身上都有官职,每一个人都能给帝国带来巨大的财富,你要好好发掘,别整天只指使着人带你飞。”
父皇的声音带着点嫌弃,从上方传来,姜姜缩了缩小脑袋,有点不服。
【分明飞也是好重要的事情!】
【咦~父皇怎么知道她偷偷的让人带人带她飞呀?】
姜政:“……”
姜政早有准备,如今想要试探的都已经试探了,自然不会让那贼人嚣张太久。
很快,羽林军统领便带来了一个被控制住的死侍,单膝下跪。
“回陛下,是死侍,只活了这一个,牙里藏着药丸,含有剧毒,这毒草得之不易,或可探查。”
姜政:“查。”
“是!”
另一人上前。
“回陛下,方才在混乱之中,这人想偷偷的溜出去,那些死侍对他也视而不见。”
被押解上来的人,穿着的竟然是宫中太监的衣裳。
安德胜诧异出声。
“高睨,竟然是你?”
他心中一慌,连忙跪下:“奴才该死,此人与奴才乃同乡,奴才身上有旧疾,每到阴凉之时,膝盖便隐隐作痛。
他给了奴才几贴膏药,颇有疗效,奴才便对其多照拂几分,走的……稍微近了些。”
【何止近啊,他差点想收这人为徒弟了!】
姜政眯了眯眼。
“膏药?”
安德胜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贴用过的膏药,双手递给了羽林军统领。
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人要经常跪来跪去,膝盖都会有点毛病,这膏药虽比不上那些珍宝古玩,这是最贴近安德胜心思的。
果然用了心。
羽林军统领却诧异出声。
“这膏药有毒。”
安德胜睁大双眼:“我让人查过……”
“这里面有一味草药,本性无毒,但是把草药研磨开来,一旦遇水,便会散发出微量的寒毒,普通的大夫是查验不出来的。
安公公在御前当差,奔波劳累,贴着膏药的地方必然会出汗,这寒毒分量不多,但若膝盖本就有旧疾,用之必然伤身,久而久之……膝盖怕是会废掉。”
在御前伺候的人,若连路都走不好,即便再得陛下看重,也断然不会留在身边了。
到那时,他身为御前大太监看中的弟子,想必已颇有地位,自然能得师傅的引荐。
顶替师傅,上位!
安德胜只觉天雷轰顶,站都要站不稳了。
“你…你害我,陛下!奴才只是怜惜他是奴才同乡,又被人欺负,所以才起了恻隐之心,奴才绝无异心啊陛下,谁能想到,他竟然连奴才也想害,必然是心怀不轨,要对陛下不利。”
“同乡?可不见得。”
姜政目光锐利,看着那小太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样精巧的算计,如此缜密的心思,又总是一个小太监能想出来的。
背后不知站着哪位高人。
但若真如那些人所算计一般,把这人安排到他的身边,必然是一个天大的隐患。
“带下去,生死不论。”
“是!”
羽林军统领抱了抱拳。
不论生死,倒是能伸开手脚刑罚了。
死侍和满脸苍白的小太监被拉了下去,今日发生了如此大事,众人还以为祭天地之行会就此搁浅。
谁知道姜政却吩咐道。
“一切照旧。”
他这一生,遇到过太多的困难阻碍,若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进行才能推进下去,他早死在那个回国的春天了。
……
他们进行了一场非常严肃的祭拜大典。
牛、羊、豕准备齐全,摆放在供桌之上,礼部官员们唱腔附和,沟通天地,礼乐声与之搭配,恰是天地有正气,浩然塞苍冥。
姜姜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不远处父皇的背影,那么挺直,恰如一座永远都翻不过去的高山,却又镇压了姜国在广袤土地上的魑魅魍魉,守护了这人间的平静。
还好这场祭礼没出任何意外。
圆满完成。
在回去的路上,作为一个懂事的孩子,姜姜大王把空间给了父皇和母妃,在外头安慰安公公。
“安公公不要伤心了,是那个小太监太坏,父皇英明神武,不会迁怒于你的。”
安德胜嘤嘤的哭,看着是真正的被伤了心。
竟然还向一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的小公主诉苦。
“奴才哪里想到,他竟然是这种歹毒的人,奴才对他那么好,奴才之前还奇怪,纵使有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