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这赌场的人胆子真的大的离谱。”
桑楚:“敢对王爷感兴趣,知道平阳公主的身份,竟然还想着糊弄人,背后之人的身份必然不会简单。”
他有模有样的分析,姜姜给予了肯定的掌声。
“有道理,背后的主人胆子大的出奇。”
桑楚语带不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姜姜:“对!”
哪家好人会偷偷的搞什么地下室,非法囚禁王爷身边的在编人员,还差点搞出了命案。
“可是,这赌场就是桑家的啊。”
姜姜:“啊?”
桑楚:“嗯?”
暗六的特长就是收集消息,最喜欢的就是趴在别人的房顶上听墙角,在来之前就知道了。
他看着桑楚不可置信的目光,笑了笑,擦干净了手上的血。
“主子,搞定了。”
姜姜这时候反应的格外快,眼珠子滴溜溜直转:“那我们就先回宫了,桑楚再见。”
一群人撤的贼快,很快就没了身影。
只留下桑楚一脸震惊。
他端的,是他自己家的地盘?
“主子,其实我们之前就想和您说来着,但是您只顾着在公主面前献殷勤……”
“滚!滚远点!”
……
京都里的消息总是传的格外的快。
不到一个下午,平阳公主带人端了桑家赌坊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京城。
但凡有点门路的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衡阳长公主痛快极了。
“好呀,她恃宠生娇,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皇兄纵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不会痛快,我看她的好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了。”
投靠了太后,衡阳长公主彻底和诸位公主分道扬镳,如今在京城的贵族圈里也算如鱼得水。
听了秦国夫人的一些话,越发的看平阳那丫头不惯。
反正她们如今也算不上什么命运共同体。
端阳和平阳过得越差,她越高兴。
“告诉驸马,若是前朝有参奏平阳公主的,让他也跟着捧捧场,加把力。”
“这…恐怕是不会有的。”
衡阳长公主一个眼刀过去:“为何?”
丫鬟战战兢兢:“和平阳公主一起前去的,还有桑家的小公子。”
“桑楚?”她皱紧眉,“他跟着去做什么?”
宫女:“不止,奴婢还听说了,是桑小公子让人先动的手,平阳公主或许…只是个顺带的。”
若只是平阳公主和平西郡王砸了那赌场,打了掌柜的腿,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就像二皇子纵容着手下的人欺压百姓一样,是皇家和百姓的矛盾。
但若是加上了桑小公子,那情况可大大不一样。
一般世家派出去的掌柜,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在外面再尊贵威风,也不过是主子跟前的一条狗。
就算打杀了奴仆,也无非罚一些银子而已。
桑楚是桑家主独子,唯一的继承人。
他让人打断了那掌柜的腿,掌柜的也只能受着。
更何况赌场这东西本就不清白。
看来这一次是奈何不了那小丫头了。
衡阳长公主一时竟分不清,那小丫头是真的聪明,还是单纯的运气好。
“长公主不气,就算如此,平阳公主在外头惹事生非,也不是闺秀之举,陛下必然震怒。”
衡阳长公主臭着脸:“你们不了解我那皇兄。”
……
与此同时,姜政也在听暗一的小报告。
暗一这家伙对武学痴迷,却不完全是一个武呆子,跟在皇帝身边,心眼子也学了不少,极其擅长说话的艺术。
先是说了二皇子的嚣张跋扈,以及公主智斗二皇子,然后再引出平西郡王的出现,暗戳戳的提醒陛下,公主出于良善,才会去帮忙。
又省略了公主怼人的那一段话,把赌场的血腥简单一句话带过。
分明全程没加一个评价的词语,却把姜姜塑造成了一个心地善良又有勇有谋的形象。
姜政又岂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淡淡的瞥了一眼。
才教了一次武功,就真把自己当师父了。
他没理会这些,反而提出了一点。
“老二听了小丫头的几句话,就把身上的所有银子都掏了出来?”
暗一松了口气。
陛下其实并不在意哪个皇子或者公主是不是盛气凌人,甚至不是很在意他们是不是想要谋朝篡位。
若是哪个儿子真的有胆子敢谋朝篡位,他或许还会笑着道一句好小子,胆子不小。
可二皇子大了公主那么多岁,却还如此鲁莽不定,被一个小了自己那么多岁的妹妹给忽悠了。
这些,在姜政看来,才是致命的错误。
他的继承人,绝不能是个蠢货。
心里把二皇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越发郁闷,扔下了手里的笔。
都是亲生的,一个两个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优柔寡断,愚蠢至极,歹毒阴狠,没有一个合格的人选。
“传寡人的令,让老二把《孙子兵法》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