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也知道,臣妇来的有些突然,但臣妇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桑二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有些歉意。
“想必娘娘也听说过关于我们家二郎的…一些传言,不瞒娘娘,自从那件事情过了之后,二郎受了很大的打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月都未曾出门。”
“臣妇刚嫁进府中,二郎的情况也才好上一点而已,那时,我见他如惊弓之鸟一般,一旦提起衡阳长公主的名字就…脸色发白,那时的二郎,哪里有功夫去养那个孩子。”
这些事情,秦申如都是知道的。
也知道桑府着急忙慌的给桑二郎娶妻,为的就是防止衡阳长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真能达成目的,让陛下下旨赐婚。
没想到这段着急忙慌的姻缘竟然还算不错。
桑二夫人是闻名京城的软和性子。
她爱她的夫君,愿意花时间陪伴他。
在她的陪伴之下,桑二郎的情况越来越好,二郎没有纳妾,也从不让其他的女人近身,两人焦不离孟,渐渐有了灵魂知己的感觉。
更是在5年前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满京城,谁不羡慕桑二夫人有那样一个英俊潇洒出身高贵又一心一意爱她的夫君。
更是有人暗地里咬坏了无数条手帕。
桑二夫人的出身是配不上桑二郎的。
只是因为当时衡阳长公主与二郎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大家都在猜测这一对怨偶怕是要成。
在这种情况下,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进去。
害怕皇室公主一来,女儿就要被迫暴毙或和离。
所以才让桑二夫人那个小官之女捡了个漏。
桑二夫人也知道自己在婚姻中的巨大差距,所以更加体贴夫君。
想到这里,秦申如看了她一眼。
“夫人与桑二郎的感情,世间难得。”
桑二夫人有些脸红,却也大方的承受了。
她想必是听了许多类似的夸赞,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羞之色,然后又转为忧愁。
幽幽一叹:“不瞒娘娘,以二郎前些年的状态,实在是没有功夫和精力去搭理那个孩子,我又要照顾二郎。
只能将那孩子交给管家照顾,并托付大嫂看顾着,也是我们不上心,才让那孩子受了许多委屈,仔细想来,也是我们对不住他。”
秦申如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听到预想中的安慰,桑二夫人有些不安,低头摆弄着手上的帕子。
“如今二郎的身子好些了,臣妇想着,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我那女儿的亲生哥哥,孩子年纪小,天天都盼着有一个哥哥呢,在来时还问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回家和她一起玩耍。
我想着,若能借此机会解开嫌隙,桑狸那孩子也能多几个人爱他,岂不是阖家团圆的大好事?娘娘觉得呢?”
说到最后,她着重问了秦申如的意见。
早就听说过平阳公主和桑狸那孩子关系好,但毕竟是小娃娃,行为处事被情绪诱导的多些。
她怕平阳公主为自己的小伙伴鸣不平,听不进她苦口婆心说的这些话。
慧贵嫔是有智慧的女人,应当明白阖家团圆的好处的。
秦申如确实也听明白了。
却只是问:“夫人今日来宫中,对我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桑二郎可知晓?”
“自然是知晓的。”
桑二夫人连忙道:“二郎只不过是受了委屈,心中不平,再加上他好歹是做父亲的,抹不下那个脸面主动去和孩子说软话……”
秦申如:“所以夫人想让我和姜姜去劝劝桑狸,让那孩子去说软话?”
桑二夫人一喜:“正是……”
“原来你们是来摘桃子的。”秦申如恍然大悟道,“前头不管不顾,如今看着孩子入了陛下的眼,得了官职,眼瞧要前途无量了,就要来修复关系,阖家团圆了?”
桑二夫人笑容一顿,脸颊上的血色都跟着白了下来,有些无措。
“贵,贵嫔…”
秦申如:“我这人会说拐弯抹角的话,但我不想对夫人说,所以今日就说的直了一些,还请夫人勿怪。”
她拍了拍姜姜的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小团子,特别真诚的看向桑二夫人。
“夫人,您的心太偏了。”
“当然,夫人有权利决定自己偏向谁,心疼谁,夫人心疼自己的夫君,这本没错,毕竟人都是会有偏向的,夫人爱你的丈夫,自然会偏向他,从他的角度去考虑。
从而远离桑狸,不管他,将他扔给旁人,由他摸爬滚打的长大,这是夫人的自由,你没犯罪,你只不过是偏向了一个你心疼的人而已。”
桑二夫人有些慌张。
“我并非是偏心,只是当时我要照顾二郎,我没工夫去关爱那孩子。”
“这是自然的。”
秦申如淡淡道:“说句难听点的,您不是那孩子的亲生母亲,愿意关爱他是您的慈悲,不去关爱他您也没什么错。”
“但那孩子在没有你们关爱的情况下坚强的长大了,他长得那么好,那么棒,聪明勇敢又有力量。
这个时候,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