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郡王来了!”
“平西郡王。”
“听说平西郡王最近又去了一趟北方,领略北方豪情,是昨日才到的。”
“平西郡王20多岁都没娶妻,寄情于山水,逍遥自在,实在快活。”
面对平西郡王,五皇子的态度热情很多,主动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五公主有点鄙视,又有点眼红。
“你不觉得咱们王叔过得有点太潇洒了吗?”
姜姜:“啊?”
是吗?
“难道不是吗?”
一想到自己在连夜看账本的时候,平西郡王在外面游山玩水,悠哉悠哉,五公主便觉得心不平。
他凭什么过得这么快乐!
平西郡王其实也不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
毕竟他也是被自家皇兄一道急召,从外头抓回来的。
昨日落地,他才紧急的了解了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心里更加疑惑了。
一个告夫告子案,皇兄怎么如此重视,甚至害怕官员们执法不公,特地把他这个吉祥物给叫了回来?
对于自己的定位,平西郡王一向很清楚。
他就是一个吉祥物!
他家皇兄丰功伟绩,雄霸天下,是举世难得的君主。
自己也只是个在皇兄的庇护下悠哉生活的小羊罢了。
狼王若在,小羊便可得一日安稳。
若狼王没了,小羊终将成为其他狼的猎物,被人搬上餐桌,不得安生。
所以他坚定的跟着自家皇兄的脚步,皇兄让他往东,他就绝不往西。
早年间,他误打误撞的帮了皇兄一个忙。
皇兄记得他这个人情,封了一个郡王之位,还派人保护他,允许他潇洒自在,游山玩水,这对平西郡王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他是实在不想参与京都的这些斗争之中啊。
“王叔,不知上次那5000两银子够不够?侄儿还想再投一些银两。”
平西郡王连忙扯出了一抹笑:“啊,小五侄子呀,好说好说,暂时是够的。”
对于五皇子的亲近,平西郡王实在算不上热情,但无奈自己欠了他5000两银子,说话也挺不直腰杆,只能勉强敷衍过去。
所幸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姜姜。
“啊!小侄女,小五侄女你也在呀。”
五公主:“凭什么她是小侄女,我是小五侄女?”
好难听。
平西郡王:“人家就是排在最后,是最小的那个,本王又能有什么方法……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五侄女你不想本王这么叫,本王下次换个叫法。”
看着五公主收回警告的眼神,他擦了把汗,暗道好险。
他也欠了这位5000两银子。
姜姜睁大眼睛看他。
“皇叔,这次事情过后,您还要出京吗。”
“应该是吧。”
平西郡王摇摇扇子,脸上满是期待。
“如果事情顺利,本王想去一趟南方,就是小五的外祖父那边,听说那边山美水美,还真想见识一番呢。”
“小侄女,王叔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呀,五侄女也有,五侄子也有哈哈。”
姜姜少有的很同意五公主的说法。
他们家皇叔,过得太过滋润了。
每天凌晨5点就要起床的读书人,实在看不得这些。
平西郡王艰难端水,总算熬过了最开始的社交环节。
看着时辰要到了,官员们都在位置上准备就坐。
他松了口气,整理衣裳,和主审官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了堂上左边的位置。
京兆府的王大人战战兢兢的坐在最中间。
啪!
他一拍惊堂木。
“时辰到,升堂!”
“带原告,被告。”
原告只来了一个叶舒华。
被告却来了满满一大家子。
贺大郎,贺大郎的小儿子,贺大郎的二闺女,还有几个哭哭啼啼的人,用怨恨的眼光盯着叶舒华。
一个身着富贵的老太太上前。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锦儿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可如此对他?”
叶舒华只瞥了那老太太一眼。
“大人,这位不是被告,也不是贺家的人,她能上堂吗?”
王大人:“你是?”
老太太挺直腰杆:“老身刘柳氏,曾经的户部侍郎柳贵之妻,是这个孩子的外祖母,老身的身上有三品诰命,孩子还小,老身担心吓到了他,你们有什么问题问老身就是。”
贺大郎实在是克妻。
前前后后娶过四任妻子。
这位老太太便是第2任妻子柳氏的母亲。
老太太这一辈子只得一女,也是将人宠到了心尖上,连女儿留下的孩子也看得很紧,隔三差五的就要来贺府看上一回。
时不时的还要挑叶舒华这个做继母的毛病。
这些年,这老太太没少给叶舒华气受。
能把孩子惯成这样,老太太功不可没。
她仍然只是看了老太太一眼。
“大人,这合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