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和张兴海越聊越开心,张兴海甚至发出大笑声,都忘记了他在逃命。
他和郑乾探讨教育,他说他小时候没学到什么有用的知识,因为他家没钱,上不起私塾。
“上不起私塾上公塾啊?”
“公塾?什么是公塾?”
“公的意思是国家,塾的意思是学堂,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由国家统筹办理的学堂,让所有孩子都能读书识字,改变只会种地放羊的命运。”
“一个人教七个,国家哪里请得起那么多人,教书先生也舍不得教他们的真本事啊。”
张兴海当即否定郑乾的说法,武岩国只有私塾,一位教书先生最多只能教七名学生,这也是学费贵,普通人念不起书的根本原因。
教书先生只会教考试的几本书,其余的知识可是家族传男不传女的宝贝,根本就学不到,所以武岩国越来越没落。
“你傻啊,学生学习的书本可以由国家出面,编辑成统一的教材,学生从小到大学习不同难度的知识,根本不需要教书先生的家传之术。教材统一,教书先生自然就能统一上课,就不用面对一两个学生单独教学,只要将房子盖成大间的学堂,就能几十个学生一起上课,教书先生的数量就能大大减少。”
“秒,秒啊。”
张兴海开心得直拍大腿,统一教材,统一教学,多么先进崇高的教育理念啊。
要不是场地不合适,张兴海真想跪 谢郑乾,他的教学理念将推动武岩国的教育发展,提升整个国家的教育质量。
别人办不到,但是他能办得到啊,他可是宰相的小舅子,镇国大元帅的儿子。
“张会长,好久不见。”
就在此时,一道讨好的声音打断两人聊天。
何县令睿智的眼睛看着张兴海,拱手行礼,身后跟着上百名士兵,还有六两豪华马车。
“见个嘚啊见,你打扰我和郑乾聊天了,滚一边去。”
张兴海满脸愤怒,你没看到我和郑乾聊得正开心吗?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当什么县令?
“是是是。”
何作文满脸尴尬,他想不明白昨天还打生打死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就和好了呢?
东城门出现戏剧性的一幕,郑乾和逃犯张兴海在前面聊天,县令带着士兵在后面送。
城门口外,郑乾拱手行礼。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会长,我就送你到这里吧,珍重。”
“你我二人聊得如此投机,你在送我一段路,多说几句。”
张兴海真的没有聊过瘾,他想和郑乾聊三天三夜。
郑乾的思想,太新奇,太超前了。
又走了二里路,郑乾嘴都说干了,他实在是没有聊的欲 望。
“张会长,就此别过,祝你一路顺风。”
“别啊兄弟,不对,爹,你是我爹,求求你在送我一段路,好好的聊聊教育。”
“你在喊我爹,我就要抽剑和你决斗了。”
“不喊了,不喊了,我喊你大哥,喊你大哥行不行?”
张兴海就差跪下来求郑乾了,他好像找到一条一直在寻找的道路,他可不想这条路在这里断裂。
“我渴了,我饿了,我要回去吃饭。”
郑乾真不想送了,他没想到张兴海不仅是神经病,还是一个话痨。
我的天,救救我吧。
“渴了,饿了?这个好办。”
对身后的何作文招招手,何作文迈着愉快的步伐跑过来。
“张会长,我备了六两马车,祝您现在六、将来六、六六大顺。”
“得了,准备水和吃的,我大哥饿了,我们在这里吃饭。”
何作文看向郑乾,嘴角忍不住抽搐,你丫的竟然是张兴海的大哥。
好小子,原来你才是最六的一个。
“看个嘚啊看,还不快去。”
何作文被张兴海呵斥,不敢有任何废话,迈着愉快的小步伐跑去准备午饭。
他不愧是县令,二十分钟不到,三十六道菜就摆在地毯上,还有十名歌姬随时准备吹拉弹唱。
“都滚出三百米外,谁影响我和我大哥聊天,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何作文一听不得上桌,立马开始指挥。
“退,全部后退,你们二十人守住东边,你们二十人守住南边,你们二十人守住北边,你们二十人守住西边,还有你们去把路堵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很快,三百米内只有郑乾和张兴海在吃饭。
“大哥,你说的分层教学应该怎么分?”
“教材要从简到繁、由易到难,孩子越小思维能力越弱,学习简单的知识后才能继续深入学习更难的知识,层层递进。”
“那你说的分段教学,又应该怎么分?”
“比如三至六岁分学前堂,七至十二岁分小学堂,十三至十五岁分中学堂,十五至十七岁分高学堂,十七至二十一分大学堂,之后分研学堂。”
张兴海笔都写冒烟了,郑乾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落下,全写在纸张上。
“就是教识字和武学是吧?”
郑乾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兴海,张兴海嘿嘿傻笑,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