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在空间检测之后,发现这些制成药丸的东西也不过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哪里会很贵。
秦氏抹着自己的眼泪道:“娘子手中拿的这几粒药丸,要十两。”
“什么?”江淮月没忍住惊呼出声,她啐了一口,暗暗骂这买药之人是个黑心肝的。
“难不成你们买这药一直都是这个价钱?”
别说这药丸之中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就算是有,也用不上十两。
这十两银子对富家官宦可能算不上什么,拿出这些钱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对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来说,足够一家人整整生活上一年的。
秦氏点了点头,“正是,盂县不知什么时候起都染上了头风,这药更是一日都缺不得。”
“一粒药丸要二两银子,而这样一粒药丸,最多管十几日。”
江淮月听这话眉头紧紧的皱着。
这平常的百姓能得到钱都渠道就那么几个,哪里会有多余的闲钱去买这些药。
江淮月想到了先前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么多尸体,估计无一例外都是支付不起这按昂贵的药钱,家中的其他人估计是连棺材钱都拿不出来了,这才扔到那里了。
秦氏看出了江淮月心中的疑惑,她沉默了半晌才出声同江淮月解释道:
“单单靠种地纺织自然是不够的,但我们为了活命就只能男为奴女为娼,出卖自己保证自己又要可用。”
“我丈夫便是因为拿不出前来去了县老爷家做小厮,每月给我们娘俩银钱买药。”秦氏提到自己的夫君,瞬间泪如雨下。
“可是前几日,县老爷说我夫君染病死了,我实在是没了办法,玉儿不能没药,我只能出此下策,将自己卖到春香楼去。”
江淮月此刻心中是既愤恨这幕后之人,又是十分可怜这城中的百姓,居然那人蒙骗了那么久,交出了那么多银钱。
这盂县虽然并不大,可怎么说也有几百人,一人十几日给上二两银子,那这么多人,确实够这幕后之人赚的盆满钵满的。
江淮月想到这里,紧握拳头,立誓一定要将这人给揪出来,也让他尝尝自己做的恶。
秦氏一直提这盂县的县令,想必这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淮月也没再想什么,毕竟一切只有见到这县令才能让你更知晓。
她将这药瓶塞到了秦氏的手中,她以一种保证的态度同秦氏母女两人道:
“你们先回家去,放心,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江淮月没再理会此刻一直痛苦的哀嚎的刘大刘二两个人。
这两个人作恶多端,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江淮月没再这城外停留太久,就领着众人进城。
萧衍小声的问江淮月什么情况。
江淮月眼神遥遥的看向这城中分外气派县令府的方向,她淡淡开口:
“城中如此,堪称地狱,自然是跟这管辖之人脱不了干了。”
她看向萧衍,微微挑眉笑道:“今晚,有人要自食恶果,要遭殃了。”
萧衍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淮月要下手了。
先前江淮月在林子之中看到那么多尸体的表现就说明了江淮月决定不会就这么袖手旁观。
若江淮月真的见盂县这幅样子坐视不理,那江淮月就不是江淮月了。
他附身贴到江淮月的耳边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淮月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自己怀中的火折子塞到萧衍的手中,“有,你晚上就去我们今日路过的那个林子,将一切都烧干净。”
而剩下的三个,等江淮月收拾完这个县令再自己动手。
江淮月进城之后没有立刻动手的原因就是怕打草惊蛇,毕竟如今这可疑的人只有县令一个人。
这一切,不像是县令那种只通诗文的人能做出来,这人必须是十分的通药理。
江淮月这样想着,却听到不远处医馆处传来一群人不小的赞叹声:“廖大夫不愧是神医啊,简直是华佗再世。”
听到这声音,江淮月下意识向这位廖神医投过去一个眼神。
那个被称作廖大夫的人是一个年过半百,身材瘦削的男子,他此刻十分谦逊的笑着,同面前的人作揖行礼。
“过奖了,不过是廖正为医者的本分罢了。”
“廖大夫太过谦虚了,这头风困扰我盂县人这么长时间,若不是有您制作的神药,我们又怎么能不受这头风侵扰?”
江淮月听这话不由得笑出声音来。
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廖正估计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江淮月没准备就在这里动手,她还没做出来什么动作,队伍之中早就头疼的受不了的萧弘之听到“神医”二字只之后。
他此刻是连滚带爬的从队伍之中出来,冲到了那医馆的门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神医救命!”
廖正看到面前十分陌生的面孔,正疑惑着,抬头便远远对上江淮月的视线。
江淮月的眼神淡淡的落到廖正的身上,不漏任何锋芒却是分外的锐利。
廖正从未在一个小娘子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像是将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