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连连摇头叹气,道一声,“鲁莽,周将军鲁莽。”
崔老先生若说,“邶郡投降是政治大事,谁上高坛受礼,诸国都派了使臣观礼,车驾也都在路上,正往邶国赶来了。”
周褚人便拍着腰间的大刀,“来呀!叫他们来!哪个不服,我周褚人就去打哪个!”
崔老先生气得闭眼,“老朽与王父说正事,周将军少说几句吧!”
周褚人便坐下来喝几口老酒,嘟囔上一句,“周某刀快拳头硬,这就是正事。”
崔老先生若说,“凤玄,你久不在大梁,大梁形势瞬息万变,谁不觊觎你手里的兵权?不说长平侯和武安君,就说先王留下来的几位公子,这数月来亦是频频进宫,撺掇大王收了你的兵权!”
周褚人闻言立时又毛发倒竖,角觞重重地在案上一拍,把老酒全都溅了出来,“谁敢收?谁敢收,我周褚人把大梁王宫都给掀翻咯!”
崔老先生长吁短气,气得捋胸,“鲁莽,周将军好生鲁莽!”
崔老先生若说,“凤玄,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旁的我不忧心,只忧心你如今的身子。我劝你暂时停战,你有鸿鹄之志,征伐不在一时。先回东壁将养,急什么,你才二十五,养好了身子,什么时候不能打?只要把兵权牢牢握在手里,你能打到耆艾之年。”(《礼记》“五十曰艾,六十曰耆”,耆艾之年指的是五六十岁的年纪)
谢玄的话一向不多,这时候才开了口,“魏武卒的要害在哪儿,孤不说,先生比我清楚。”
阿磐心里一动,列国闻之色变的魏武卒,也会有要害吗?他的要害之处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