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打断了你的腿,你再说一遍?”
宋母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目光落在他的断腿上,咬牙切齿问。
被打断腿的家丁忍着怨恨,说道:“小人不敢欺瞒,小人这腿是白桃姑娘指使府上下人打断的。
他们出手狠辣,丝毫不顾小人是老夫人派去请夫人的。”
跪在地上的人一脸委屈,本以为是个好差事,所以他抢在别人之前往里冲,谁知道白桃那么狠,直接让人给他腿打断了。
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得到不说,赔上自己一条腿。
“放肆!她沈意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连我派去的人也敢打?”
“是,小人已经自报家门了,白桃姑娘丝毫不给您面子,直接让人动手,他们一看就是练家子,小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好,好个沈意欢,好个贱婢白桃,她们简直要翻了天了。”
宋母上次就被沈意欢给气的不轻,这会儿一听来人的话,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说,那贱妇与白桃那贱婢,可还说了什么?”
“这……”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啪——”
“说,我就不信,我倒要看看,这贱婢真当她是什么香饽饽了不成?”
宋母一拍桌子,双目怒睁,非要他们说出来。
她以前倒是小看了沈氏,明明一个商户女高嫁她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居然敢对婆婆的人动手。
看她越发愤怒,断腿的家丁这才又说道:“是,老夫人!”
他垂下眸子,一字不落道:“白桃姑娘站在大门口不让小人进去,而且还说,里面住的是她家小姐,可不是什么宋夫人。
她的声音很大,大到周围几家邻居都能听得见。
她还说,让小的以后擦亮狗眼,不要扣错了门,认错了人呢!”
“啪——”
“贱妇!”
“这个贱人,居然敢以小姐自居,她哪里来的脸?”
宋宋母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好一个沈意欢,好一个白桃贱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以为她们是谁?不过是我们宋家的一个丫鬟罢了!竟敢如此狂妄无礼!”
宋母简直要气死了。
可笑自己还觉得沈意欢比韩曼儿旺夫,是个好的呢。
结果这贱人居然趁着儿子受伤以小姐自居?
“这个贱人,她是在诅咒我巍儿好不了啊,贱妇,她好毒的心啊,难道就不怕巍儿有个三长两短,让她陪葬吗?”
从前,她是恨沈意欢抢走了巍儿的注意力,让她这个当娘没什么存在感。
可现在,她都打算公平对她与韩曼儿了,可恨这贱妇居然不领情,敢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
“可不嘛,将军不好了,对夫人有什么好处。”
琼枝接话说。
“对了,你说夫人府上有好多个练家子?”
琼枝低头问断腿的家丁。
家丁与她对视一眼,低头说道:
“是,光是出来的壮汉就有七八个,小人估摸那宅子里面至少藏着一二十个。”
“什么?这贱妇,居然和二十个男人住在一起?
她 她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她竟然敢让我巍儿做王八?”
“贱人,贱人——”
宋母歇斯底里,一手拍着桌子,一手还狠狠抓着胸口,像是气上不来的样子。
白妈妈看她气成这样,准备上前安抚,让她先冷静下来。
见状,一旁的琼枝抢在白妈妈前扶住宋母,劝慰道:“老夫人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这白桃着实可恶,待明日您亲自带人去好好教训她一番,奴婢就不信,她在老夫人面前还敢这么放肆。”
“不,”
宋母摇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沈氏一介商贾贱婢,居然敢放任丫鬟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宋家,我们若不狠狠惩罚她,日后宋家岂不是任人践踏?”
她儿子刚一受伤,这贱妇就把关系撇的这么利索。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
商人之女重利且又奸诈阴险,果然不堪为妇。
“去,让王五准备好,明日一早,本夫人要亲自去将那贱妇带回来,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老夫人说的是,确实不能就这么饶了她。
将军在战场上都没受这么重的伤,去城南见了夫人一回,居然叫人抬着回来了。
这事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是夫人的罪过。
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自己丈夫下死手,动刀子的呢!”
琼枝见老夫人动怒,心中暗自得意,她本就是老夫人给将军准备的妾,可偏偏被沈氏压着不松口。
上次打了她的脸,还让她跪在大雨中,今儿可算是让她抓住机会了,新仇旧恨,那就好好的算一算吧。
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样子,不也是霸占着将军不让给她们,如今被二夫人抢了宠爱,还不是赌气的跑去城南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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