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容,你瞧见了没?哀家的老儿子,他居然 居然是个断袖!”
太后见儿子一出去,转头对着嬷嬷就哭了起来。
“先帝爷,哀家对不起你啊,哀家把你好好的儿子,养成了断袖!
哀家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成断袖,还是底下的那个呢?”
听着太后的哭诉,佩容忍不住抿着嘴憋笑。
“娘娘,您究竟是担心王爷他是断袖,还是担心,还是担心王爷他是被压的那个?”
佩容一边轻拍着太后为她顺气,一边问她。
“这……”
太后犹豫了下,对上佩容那忍俊不禁的眸子,气的拿拳头捶她,“你这老货,竟也会笑话哀家了。”
太后看着贴身老嬷嬷,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浑身软绵绵的靠在贵妃榻上,“佩容啊,你说宸儿他,怎么还能因为喜欢的女人嫁了人,就喜欢上男人呢!”
“就凭他的身份,天下多的是女子前仆后继给他暖床啊。
你说以他那张脸,他愁女人吗?他不愁啊!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太后揉着眉心,一脸疲惫,“还有那两个劳什子左膀右臂,你说说,几位皇子身边的书童护卫什么的,哪个名字不好听。
偏偏他身边的人,这名字都让哀家听了心烦。”
太后只要一想到那两个壮汉将她的心肝儿给……
“辣眼睛啊,先帝爷,哀家不想活了,来人呐,让皇帝准备后事吧,哀家快不行了!
长兄为父啊,这事儿,交给皇帝吧,哀家管不了啦!”
佩容一看太后舍不得骂小儿子,又想将皇帝喊来骂,连忙跪下劝她,
“主子,您别着急啊,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告诉皇上,岂不是坐实了王爷他 那样的事?”
太后一听这话,眼睛转了转,“你有主意?”
佩容挑眉看她,“主子您啊,就是关心则乱!”
“您想啊,那糙汉子哪有香软的小娘子们好?
王爷他这是在军营呆多了,没尝到女人的好处。
这一旦开了荤,知晓了女人的好处,指不定就扳正了呢。”
“你说的没错!”
太后赞同的点点头,“可哀家哪里找个合他心意的女子,让他知道女人的妙处?”
“这 奴婢也不好说!”
佩容听到这话一脸的为难。
“对了,若是知道了王爷七年前喜欢的女子长啥样,就好办了!”
听完佩容的话,太后眼睛一亮,“没错,这事儿不好办,得交给皇帝来办!”
太后一拍板,就开始装病,“哎吆,哀家脑子好疼,好像看见先帝了,来人,通知皇帝,哀家有遗言要告诉他。”
佩容看见幼稚的太后,摇摇头,朝外头招手,“来人啊,去请太医,就说太后娘娘头风犯了。”
“是,佩容姑姑!”
小太监小跑着就往太医院去了。
很快,慈宁宫请了太医一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齐齐守在慈宁宫。
“皇上,母后她怎么病的这样突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皇弟前脚刚走,母后就病了。”皇后明明心里一阵阵的狂喜,可是面上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皇帝正为太后的身子发愁呢,听到皇后的话,眼里闪过不耐烦,“病就病了,难不成病来的时候,还要通知你一声?”
皇后被他在儿媳妇儿面前下了面子,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快。
明明就是萧暮宸离开后,太后才病的,这母子俩,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皇后压下眼里的不快,微微屈身,“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是担心母后的身体!”
得意什么,九王不过一个断袖,任由你们母子再偏颇又能如何?
一个断子绝孙的王爷,能起什么风浪?等皇帝百年以后,这天下还不是由他儿子来坐。
太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哎吆哎吆”的呻吟着,佩容跪在床前,握着她的手,满脸担心。
皇上目光盯着太医,皇后眼底噙着笑,太子妃像是睡着了一样垂眸不语,叫人有些看不透。
只有太子,一会儿看太医,一会儿又看一眼皇帝,似乎很担心太后的身体一般。
屋里的几人,明明各怀心思,可画面却又诡异的和谐。
而将所有人聚在慈宁宫的始作俑者,却早换了面容已经出了宫。
城外,普济堂。
沈意欢站在院子里,一个半大的少年正对她说着什么。
就听的她背后有人热情的喊:“沈姑娘?”
沈意欢听着熟悉的声音,心说能这样叫她的,也就陈公子了。
看到沈意欢的那一刻,阿潇笑着上前,
“沈姑娘,原来真是你啊!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阿潇笑容满面的对着她笑。
沈意欢笑笑,“陈公子,还真巧,你在这儿是来办事吗?”
在这儿碰见阿潇,沈意欢有些意外。
“哦,我来这里给他们送药,沈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