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撤吧,咱们肉体凡胎,不是北临王的对手!”
心腹看着身后不足一万多的士兵,开口道。
“哼,临阵脱逃,你们可知是何罪名?”
巴勒图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来北临之前,他向北狄王胯下海口,一定将北临王萧暮宸拿下。
可眼下,北临城楼纹丝不动,而他却成了没有双腿的残废。
这让他如何甘心?
更何况,就这么回去,他还有何脸面在北狄一众大臣面前立足。
“将军倒是说说,咱们这群伤兵残将,不撤离,又要如何呢?
难不成,将军是想让咱们去喂了萧暮宸的黑疙瘩吗?”
心腹看着巴勒图如同木桩似的蹲在椅子上,眼神轻视鄙夷。
如果不是他夸下海口,说是要和大魏的太子妃联手,将北临王斩杀在燕门关。
他们又怎么会坚定的跟着他跋山涉水跑来攻打北临?
如今十五万将士丧身于此!
就连一向老谋深算的巴勒图,也成了失去下半身的废物。
他今日开口尊他一声将军,也不过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
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将军,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我们虽然没用,却还有一双腿可以回到北狄。
而你,如今连腿都没有了,你又有什么资格?”
“你说什么?”
巴勒图似乎不敢相信,昔日里对他尊敬有加的心腹,会这般说话。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巴勒图话音刚落,心腹就抽出弯刀,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你又信不信,我会先杀了你!”
巴勒图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弯刀,“你 你竟然对我动手。”
“是,只有杀了你,我们剩下这些人,才有活路。”
心腹指着身后的伤兵们,“如果不是你好大喜功,如果不是你固执己见,我们早就已经回到北狄了。怎么会留在北临,任人宰割?”
心腹手里的弯刀狠狠扭了一圈儿,“兄弟们,今日,巴勒图已经战死,我们群龙无首,先回北狄吧!”
一听这话,剩下的人回头望了眼留在这里的士兵们,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的朝着北狄出发了。
而金国呼延烈,也是苟延残喘的拖着一条伤腿,带着仅剩的三万士兵,狼狈的朝着金国逃了。
金国与北狄联手绞杀北临王的戏码,到底没能成功。
反而是他们被打的顾头不顾尾的四处逃窜。
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自以为是的想要利用迂回战术偷袭。
却不想,被萧暮宸带人拦截在鬼谷,打散了他的三万残兵败将不说,就连呼延烈自己,也被提枪斩于马下。
萧暮宸猫逗老鼠一般,将呼延烈一枪挑下马,刺穿了他肩胛骨。
呼延烈大口喘着气,忍着肩膀处的疼痛,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瞪他。
他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对上萧暮宸居高临下的眼神,呼延烈不甘的握着拳头叫嚣,
“萧暮宸,我不服!”
“我呼延烈为了打败你,苦练银枪数年,却不想,最后居然还是败在你的枪下,你有本事,与我近身赤膊,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在大金国,赤膊摔跤从未有人赢过我!”
呼延烈说到这个,眼底闪过一抹怀念,他到底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他这次来之前,信誓旦旦要取了萧暮宸的项上人头,却不想,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败了。
“呵,呼延烈,你觉得本王,会无聊到,要跟一个落水狗近身赤膊吗?”
萧暮宸眼神落在他狼狈的脸上,故意刺激他暴怒。
“如今,你不过是随时被宰杀的小鸡仔罢了,配与本王提要求吗?”
“你 萧暮宸,你休要得意!”呼延烈被他几句话气的肝胆欲裂。
却也清楚,眼下的他,在萧暮宸眼里,确实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不敢与我比,对吗?”呼延烈依旧不放弃,将萧暮宸诱下马。
在他看来,只要萧暮宸经不起激,大意下马与他搏斗,那么他今日,必有翻身的可能!
却不想,萧暮宸并不会如他想的这般浪费时间。
反而是轻笑着一拍马背。
“驾!”
看着他满脸污血的样子,萧暮宸嫌弃的夹着马腹向前,然后提枪弯腰,一枪挑穿了呼延烈的喉咙。
银枪拖着拖着呼延烈的身子,拖行了二三里远。
最后,呼延烈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呼延烈信誓旦旦的来,凄凄惨惨的死去!
连同他身后的伤兵残将,也被秦将军带人清理了近大半。
剩下的那些,虽然逃了。
但是寒冬腊月,没有粮食和御寒的棉衣,想要在大雪来临前回到金国,怕也是奢望。
大战过后,上官青带着将士们,光是清理战场,就清理了足足有半个月。
而他吩咐属下研制的黑火药,也正随着这次大规模的使用,已经顺利进行了量产。
十一月中旬,赵同带着北临王给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