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之前许妮他们已经为生产准备好了一应物品。
周原也知道那些东西放置的位置,刚才他急急忙慌的就是在收东西。
双手哆哆嗦嗦地拉开抽屉,又匆忙地打开柜子,把一件件准备好的物品胡乱地往包裹里塞。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印证着他内心的焦虑。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怎么也拉不上包裹那不听话的拉链,急得他直跺脚。
就在周原刚刚打包完的时候,周景明也到家了。
见周景明傻傻站在那,周原狠狠拍了他两下。
周景明似回过神来,两人二话不说,立马拿起东西就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去。
夜晚的街道格外冷清,那昏黄的路灯洒下微弱而朦胧的光芒,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他们身上。
将他们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扭曲,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周景明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咚咚”地踏在地面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他的呼吸急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冲破那层薄薄的衣衫。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赶到医院,快点见到许妮。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陈玉梅一脸紧张地等在产房外面。
她的眼睛红红的,肿胀得几乎睁不开。
泪水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纵横交错,显然已经哭了有一会儿了。
她的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把衣角都绞得皱巴巴、湿漉漉的,仿佛那衣角就是她内心不安的宣泄口。
周景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声音急切得近乎嘶哑,仿佛要撕裂这寂静的夜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愤怒,那愤怒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陈玉梅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们走着走着,妮子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是谁,只知道是个姑娘。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说着说着,陈玉梅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眼眶里再次盈满了泪水,想到刚刚那紧急的情况,她到现在都忍不住要颤抖。
周原赶紧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妮子会没事的,你别紧张,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周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奈和担忧。
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是两道深深的沟壑,小老头心里也打着鼓。
如果许妮真有点什么,可怎么办啊?
周景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被冻住了一般。
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吓人,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的身体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钢索紧紧拉住。
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团麻。
竟然是被人推的?
许妮一直善良温和,从未与人结仇,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毒手?
她和孩子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他感觉自己会疯!
周景明越想越害怕,生平头一次,他感到如此的恐惧和无助。
那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比起他当时躺在床上只有意识却动不了的时候,此刻的他更加害怕。
那时候,他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至少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觉得只要自己能恢复,一切都会好起来。
而现在,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正面临着未知的危险,这种恐惧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内心,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
周景明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他却浑然不觉,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随时都可能破皮而出。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产房的门,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期待,那祈求如同溺水的人对救命稻草的渴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对于周景明来说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他在产房外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而急促,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倾诉。
他时而停下,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产房的门上,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能将那扇门看穿。
时而又猛地转身,继续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周原和陈玉梅瞧着周景明如此焦急的模样,心里也如刀绞般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伴着。
现在除了祈求许妮没事,他们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周景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许妮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