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完课后,两人便约定好了。
今天因为顾瑾瑜非逼着她讲试卷,她都没机会去沈确那儿。
沈确因为腿伤常年待在那个小卧室里,每天唯一变化的画面就是那一小片窗外飘过的云。
周雨答应了他每天推他下来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但是今天却耽搁太久了。
身体残疾的认心理往往也会脆弱很多,万一沈确等不到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只是再哄他玩?
唯一的朋友欺骗了自己,他该多伤心啊?
顾瑾瑜听到她的那句解释,顿时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什么朋友,男的女的?这么晚还要去找他?”
周雨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管你屁事?
但这话到底是没敢说出来。
她点了点卷子,转移话题,“快讲!”
顾瑾瑜面色沉了下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算是长辈,也没有立场干预家里的孩子交朋友。
于是他只能憋着这口气,讲题的时候语气更加烦躁。
周雨本就是个敏感的人,对别人一点小小的情绪变化都能瞬间洞察,更遑论顾瑾瑜的。
听着耳边不耐烦的语气,她突然忍不住委屈。
又不是我求着你讲的,你不想可以走人,干什么这么凶!
思及,她眼眶又没出息地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