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权几人拿到怜春父亲证据时,苏全已回到苏府。
他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苏运叫过去。
没进屋,苏全已手心满是汗水。
他小心翼翼地进入苏运书房,站到门口,低着头弯着腰。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上岸的大虾,完全没有在群芳阁里的霸道和猖狂。
“那丫头问过了吗?”苏运一边看着文书、奏折,一边不经意地问起怜春。
他觉得,虽说苏全是个官家,但是他这个当朝宰相的管家。
他去青楼带个人回来,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因此,苏运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苏全嘴里,得到一个完全在预料之外的答案。
“老爷,小人……小人没能将怜春带回来。”
“嗯?”苏运听到这句话,将视线从文书上面挪开,转向苏全。
苏全好像在一瞬,被千斤巨石压在身上一样。
书房中,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沉重,隐隐中好像有一丝丝杀意在酝酿。
好半晌,苏运才重新开口:“怎么回事?”
他这句话使房间中压抑的氛围,消散不少。
苏全立刻将他在群芳阁中的遭遇,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没有添油加醋。
因为
,他很了解眼前这个,被他伺候几十年的老者。
即便,苏全一五一十地回答,就已足以让苏运震怒。
果然,等苏全说完他的遭遇之后。
苏运嘭一下,将不知谁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书桌上。
那放在手边的毛笔,被这突如其来一摔,震落在地。
苏运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眼神中已有怒火在渐渐堆积。
“那老鸨没有丝毫要把怜春推出来的意思?”
苏全摇头:“没有。”
听到否定答案,苏运缓缓点头。
“好啊,好得很。”
“看来,皇帝这些日子的作为,已让一些人忘记老夫执掌朝堂的威势。”
“齐王难道忘记,他这个皇叔是在老夫支持下,才能留在京城?”
“若不是老夫,他能开得起青楼,他能有今天的锦衣玉食?”
苏全听着苏运咬牙切齿地低声呵斥,什么都不敢说。
或许,其他人会惧怕他这个苏府管家。
但,齐王这位皇叔,不会给他脸。
苏运知道,咒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因此,他骂一阵消气之后,深深地吸一口气。
“去,带上足够的人,把怜春给老夫抢过来。”
“若家中人手不足,
你去京兆府调任,说是老夫的命令。”
“老夫就不信,有能以一当十的高手!她还能以一当百不成?”
苏全早等着呢!
他在赵权和方媛手下受气,自然不肯这么咽下去。
如今,借苏运威势,自然能将那对狗男女捏圆搓扁,随意蹂躏。
想到方媛殴打他手下时,展现出来的韧性和力量,苏全不禁有些垂涎三尺。
这么有韵味的女人,他还没玩过呢!正好这次开开荤。
再想到,怜春跳舞时的风姿绰约,苏运已等不及要把这两女人扔上床。
因此,他带着家中仆役,又招呼百多名京兆府管辖下的五城兵马司兵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直奔群芳阁。
与此同时,群芳阁中三楼的赵权等人,正在琢磨那个吊坠上面的图案。
赵权几人一头雾水,等待着怜春给他们解惑时。
怜春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陛下,民女不知道,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民女这些年一直都在琢磨,只是丝毫不得要领。”
听到这个答案,赵权差点将手中吊坠甩出去。
林昭猛地捶一拳桌面,以此来表达他的愤恨。
怜春见到众人失望的样子,心
中焦急起来。
“陛下,您都不知道,这个上面是什么意思吗?”
赵权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啊!民女以为,我看不明白,这上面的图案!是因这与官府、朝廷有关。”
“难道不是?”
冯章眼看扳倒苏运的证据,就在眼前,心中有些焦急。
“怜春姑娘,这是你父亲给你的!”
“难道那个图案,不应该只有你能看得懂吗?”
怜春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一想,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但,赵权却摆手,“不是这样的。”
“陛下,这是父女相传的东西,应该是这样吧?”
赵权再次摇头:“这东西,本不是给怜春姑娘的!”
“她一个弱女子,即便拿到那些证据,又能找谁告状?”
“若怜春能看得懂,说不定会害她的性命呢。”
赵权这么一说,几人觉得很有道理。
他再次开口道:“这里,既是苏运这个权臣的罪证!那大概,是给苏运对头看。”
说着,赵权将吊坠递给冯章。
“你们这些与苏运作对之人,可能看出上面是什么东西?”
冯章方才已站在皇帝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