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众人都惊讶得瞪大眼睛。
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
让他们又恨又无奈的一个犯人。
居然被一只羔羊，折磨得欲仙欲死。
起初，人犯能笑出声。
但，随着时间增加，那人张张嘴，四肢不停抽动，已只能发出无声大笑。
一根根神经将酥麻痒痒的感觉，不停传遍他全身。
只短短半刻钟，那人双手已在床板上抓得血肉模糊。
他身子在不停扭动中，将衣服蹭碎、皮肉蹭破，身下一片血肉模糊。
至此，赵权才命人牵走羔羊。
随后，他看着大口喘息的那人问：“招不招？”
内奸一边努力喘气，一边恶狠狠地看向赵权。
原本众人担心，他骂出什么让皇帝恼火的话。
让人意外的是，这骂得众人想要将其千刀万剐的人犯，眼中却露出惊惧。
他除去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赵权见状，叹一口气：“那就继续吧。”
听到继续二字，那人瞳孔急剧收缩，好像听到什么，让他极为恐惧的事。
这人从进来之后，就一心求死。
如此怨毒地咒骂众人，是为尽早求死，少受一些折磨。
但，这么一个硬气的家伙！
居然在一头羔羊面前，露出恐惧神色，着实让众人没有想到。
随后，东厂番子再次将蜂蜜涂到他脚上。
这次人犯没有叫嚣，没有咒骂，只努力在捆绑中，极力挣扎，想要少沾染些蜂蜜。
这种对酷刑的抗拒，让审讯过他的那东厂番子，都大为吃惊。
他嘿嘿笑道：“小子，你也有今天。”
“躲是吧，老子看你这么躲。”
那番子一把将人犯双腿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拿起刷子，将厚厚一层蜂蜜涂在人犯脚底。
感受到滑腻的触感时，人犯脸上明显出现慌张恐惧神色。
赵权趁机开口：“现在招供还来得及。”
“别一不小心，笑死。”
人犯听到皇帝的话，犹嘴硬。
“狗皇帝，就算是死，老子都不会出卖鬼大人。”
第二句，还没出口，太监就牵过羔羊。
人犯直愣愣地看着羔羊。
羔羊看了下他，甚至咩叫一声，好像在感谢人犯给它的美食。
随后，抽搐的笑声，再次在隔间中响起。
不多时，人犯就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一边笑，一边喘息着高喊，“我招，我招了！”
魏荣闻言大喜，周围负责逼供的番
子，都大为惊讶，一个个看向赵权的眼神中，全是敬仰。
他们各种手段都用过。
这人身上能下手的地方，都已被他们犁过一遍。
如此，那人只在不停咒骂，甚至连惧怕都没有。
如今，只一刻钟时间，皇帝已让这人怕得连连求饶。
不少人都将目光看向被牵走的羔羊，不由得想起皇帝的交代。
为什么皇帝点名要山羊？那个效果会不会更好？
众人心思各异，脸上全是喜色和对待皇帝的钦佩。
魏荣更冲到人犯面前：“陛下的招数！岂是你这小人能承受得住的？”
“快说，你嘴里那个鬼大人是谁？”
一旁，太监拿起纸笔，赵权盯着人犯的脸。
众人都等待着他的答案。
人犯胸口剧烈起伏，喘气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半晌，才开始说话。
“鬼大人，是，是我们私下的称呼。”
“那个不是他的代号。”
魏荣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个答案，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那他的身份是什么？宫女？太监？……”
魏荣想问，是哪位嫔妃。
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人犯却摇了摇头。
魏荣不
解：“摇头是什么意思？都不是？”
人犯再度摇头。
魏荣大为不爽，一把揪住人犯领口。
“说话，摇头是什么意思？”
人犯再度摇头，脸上居然露出微笑。
“摇头就是，老子不告诉你。”
“哈哈哈，一群蠢货，你们以为这样，能让老子开口，太天真了！”
啪！
魏荣气得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人犯脸上，扇得人犯嘴角溢血，头重重地撞在床板上。
“哈哈，蠢货，不服吗？不服就打死老子！”
“你！”
魏荣挥手要继续，又猛地想起皇帝在，这人还有用。
他握着拳头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之后，最终缓缓放下。
见魏荣没有动手，人犯眼神中，有一抹惋惜闪过。
赵权一直盯着他，看到这一神色立刻明白，这人是在求死。
随即，他笑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来人，继续。”
人犯在床板上猛地一挣。
但，只让床板震动一下，紧接着滑腻的触感，再次降临。
这人的眼神被惊恐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