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愿意。”
“奴婢也愿意,无论陛下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二十六人争先恐后地表态,生怕开口晚,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皇帝见状,心中十分满意。
这个身份,还真是好用。
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让人感恩戴德,心怀感激。
“既然愿意,那就不要自称奴婢。”
“朕新成立的一个衙门。”
“你们都是这衙门的元老,以后自称属下。”
属下和奴婢。
虽说只是两个不同的词,但意味着完全不同的两种身份地位。
奴婢是奴。
尽管是皇家的奴仆,依旧是奴。
但,属下不一样,这是上下级之间的称呼。
她们这些被扔进永巷,根本没有人在意生死的宫廷边角料。
居然还有机会成为皇帝下级的机会。
这让她们全都震惊得难以为继。
有几名情绪激动的,甚至当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口不能言。
即便情绪最稳定的人,都捂着嘴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那是皇帝的下属。
若说出去,在族人面前得多有成就。
她们这些女子,甚至可能在死后,进入祖宗祠堂。
赵权没有打扰她们,等着众人消化这些情绪。
这时,廖文君已经离开皇宫。
宫门口,早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马车上的苏府标志,让它可以肆无忌惮地停在皇宫门口。
廖文君看到那辆马车时,心中的第一反应竟是厌烦。
这个突然升起的念头,让廖文君都吓一跳。
他已经开始讨厌苏党成员这个身份吗?
没给他思考时间,上来接他的吏部侍郎程英息已从马上下来。
他热情地对他露出笑脸。
“廖大人,你总算出来了!老弟我等你许久啊。”说着,他拉着廖文君上马车。
“回苏府。”程英息对车夫吩咐一声,才转头看向廖文君。
“怎么样?这些日子受苦了吧?”廖文君心中满是苦涩,在这位昔日老友面前,他懒得伪装。
他指了下外面车夫,又指了指他的耳朵。
程英息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凑近一些。
“廖兄,是否有话想说?”
廖文君叹一口气:“听说,他们把陛下遇刺的案子,都甩给我?”
程英息跟着叹一口气:“晚些再说吧。”
“你先准备准备,一会儿苏相可能有吩咐。”
出来这么多事,这让廖文君很是心累。
但,身在局中。
他又不得不侍奉好权倾朝野的苏
相,只能暗自叹气。
马车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来到苏府。
廖文君进入书房时,里头的人,正发出一阵畅快笑声。
廖文君一边笑着拱手,一边对众人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郑岩笑着拱拱手:“邵方那厮被人发现,死在郊外。”
“这下,只要廖大人解决工部库房案,咱们就算彻底安全。”
廖文君一头雾水,哪里知道什么邵方。
苏运依旧淡定,对众人摆摆手,“不说那个江湖笑话。”
“廖大人回归,我们先给他道贺如何。”
众人立刻附和着苏运起身,乱糟糟地对廖文君说一些吉祥话。
说完吉利话,苏运就来到廖文君面前。
“廖大人,这次你得把担子扛起来。”
刚才的喜气氛围,还没消散,苏运就已给他布置起任务。
这让廖文君心中十分不满。
难道,他就是个工具人?
但,脸上却表现得一脸虔诚:“苏相言重,有什么事,请苏相吩咐。”
苏运拍了下廖文君的肩膀:“好,很好。”
“当年,刘显宏的案子又有反复。”
“他那该死的女儿怜春,居然没死。”
“不仅没死,还拿到当年刘显宏搜集,你我众人的证据。”
苏运指了下在座的众人,“甚至把证据送到皇帝的手中。”
听到这儿,廖文君都要傻了。
怎么这和皇帝说的不一样。
皇帝都有证据,他们不是死定吗?
看着廖文君一脸死期将至的模样,苏运再度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怕,我们已和皇帝做交易,用五城兵马司,换回证据。”
“你要做的,是借着查案的机会,将那些证据拿回来销毁。”
听到这儿,廖文君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捞出来?
原来,还是工具人。
但,能解除危机总是好的。
“苏相放心吧,我一定尽快。”
苏运点头:“除去这个,还有两个案子。”
“哦不,实际上是一个案子。”
“我的人烧掉百姓和工部库房的房子。”
“这些你随便找些人顶罪就好。”
廖文君这次是真傻了。
特妈的,围攻工部的人是你啊!
那刺杀皇帝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