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张二河。
虽然初听这句话是许久之前,但那魔性的坑爹语调,还是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当初皇帝去寻找邵方,路上遭遇纨绔欺辱方媛。
那带头的公子,就是张二河的独子。
而张二河,则是苏党中人。
作为一名从四品的鸿胪寺寺丞,相信这人对苏党中的一些安排,应该能知道吧。
看看抓捕犯人的事情,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冯章和郑元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张二河家中。
今日得了皇帝的命令,三法司大肆捉拿马工部那些罪人。
惹得不少百姓全都躲回了自己家中。
冯章走在有些空旷的街道上,看着小心翼翼地躲避他的百姓。
心里着实有些唏嘘。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有时也是一种幸运。
坐在张二河的家中,冯章道明了来意。
不过却只得到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冯大人,这些我这边缘人物哪里知道。”
“这可是丞相和皇帝之间的争夺,而我只是个四品小官。”
“不对,我是从四品。”
张二河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解释。
对于这个答案,冯章并不是很意外。
毕竟工部尚书被抓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苏运肯
定对此已经有了准备。
今天的抓捕虽然突然,但苏运未必想不到。
只是最近苏党过于平淡,让冯章也心生警惕。
“那你们苏党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张二河连连否认:“下官哪里是什么苏党,下官是陛下的臣子,永远都是。”
“至于冯大人问的行动,最近还真没有。”
“自从上次接到苏相的命令,还是上奏折让陛下放了府尹和刑部尚书。”
“从那以后,下官虽然经常看到陈景、郑岩等几位大人议事,但真的再没有接到过什么命令。”
冯章叹了口气,看来这张二河的官职还是太低了。
要是能在郑岩等几位尚书家里安插谍子,或者找到办法实时盗听他们在家中议事。
那可就真是太方便了。
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冯章准备起身离开。
不过临走时又随意地问了一句。
“要是发现苏党有什么异常,也记得及时告知。”
张二河见冯章起身准备离开,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么一放松,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说起异常,倒是有件小事。”
张二河一边把冯章送出客厅,一边低声说起异常。
“听闻最近京兆府的廖大人抓了不少人,
似乎京兆府的监牢都快满了。”
冯章听着有些稀奇,不过最近廖文君正在追查在工部库房纵火的人。
抓些人做做样子,倒是也不稀奇。
虽然心里觉得,监牢快满了确实不对劲。
但想到有兵马司的人看着京兆府,倒也没有太过深思。
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张府,冯章看着冷清的街道有些出神。
站了许久之后,才上了马车离开。
本打算继续去刑部盯着,不过想想苏党最近过于安静,还是决定去宫里一趟,和皇帝商议商议。
冯章来到御书房门外时,正好看到一个面相陌生的老太监进入御书房。
原本以为只是皇帝身边的普通太监,但想让门口值守的人通禀时,却遭到了拒绝。
“冯大人,陛下有令,召见期间不见任何人。”
听到这个答案,冯章忽然产生一种,养了很久的白菜忽然被猪拱了的感觉。
要知道他和郑元、候君驰三人,可是第一批投靠皇帝的。
那时候,皇帝虽然身在龙位却势单力薄。
而如今,皇帝不但掌控了兵马司的几万人马。
连宫里也都是岗哨遍布。
他刚才入宫的时候,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
看来,在清除了宫里
的眼线后,皇帝的势力也已经蔓延开来。
随即冯章又想起了,皇帝刚刚成立的东厂和锦衣卫。
想着想着,冯章逐渐神游物外……
而在他身前的御书房中,赵权正将那张黄娟遗诏展开。
“邱荣,朕看这上面写着,你和吏部尚书各自执掌一般秘宝。”
“怎么这上面,没有密保的位置的地图?”
听到皇帝的话,邱荣抬起了头。
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对皇帝的赞许。
“陛下,这份遗诏用特殊手法炮制过。”
“自然也需要特殊的手法,对其进行加工。”
“而那些手法,就掌握在吏部尚书的手中。”
“因此,陛下若想找到密报,还得去找吏部尚书才行。”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又听邱荣说道。
“陛下,老奴前几日听说,吏部尚书大人身体有些不适。”
赵权点点头,吏部尚书刘丰早已经向他告假。
前几日他和苏党争夺工部和兵部尚书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