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着禅院甚尔的表情,冷静地分析道:“你不想杀我,只是另有所图。”
禅院甚尔笑了:“对。动一动你那聪明的脑子,猜猜我的目标是什么吧。”
……谁知道啊!
木地板潮湿而寒冷,信玄脊背一直抵着地面,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他确实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不论禅院甚尔想干什么,尽快改变现状,才是最重要的事。
信玄侧过头,一口咬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
禅院甚尔游刃有余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你——”
信玄趁此时机,轻捷地抬起双腿,搭在禅院甚尔肩膀上。
借着这个姿势,他收紧双膝,大腿卡在对方颈侧,以标准的三角绞姿势,顺势勒住他的脖子。
信玄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绞紧了双腿,问:“甚尔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禅院甚尔以一个极度不适的姿势跪在地上,但他并未没有挣扎,反而安分地将额头抵在信玄小腹上,不断调节呼吸。
一个月不见,禅院甚尔的黑发又变长了一点,垂落下来挡住眉毛和鬓角,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信玄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脑袋,将头发拨开了:“甚尔先生,回答呢?”
不知为何,禅院甚尔的心情似乎转好了,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你猜。”他低沉地说。
信玄皱起眉。
太奇怪了。他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压住胸膛,传来一阵极为不妙的异样感。
禅院甚尔,既没有挣扎,也没有使出全力。
由于天与咒缚的影响,禅院甚尔体术远胜其他学生,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打败信玄了。
信玄曾无数次在道场和禅院甚尔交手,他非常清楚,禅院甚尔的能力上限究竟有多强。
然而,禅院甚尔甚至没有反抗,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扣住了。
更何况,信玄以前曾教过禅院甚尔三角绞的破解方法,但他并未使用,反而乖乖地束手就擒。
只有一个可能了——
禅院甚尔是故意的。
故意暴露出漏洞,故意被信玄抓住把柄,故意引导他用柔术将自己击败。
为什么呢?
禅院甚尔沉闷的态度、强迫自己喝茶的古怪行为、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
这些细节,瞬间涌进信玄脑中。
他感觉脑袋像被一根大头针扎了一下,顿时猜出原委。
完蛋了。
信玄盯着禅院甚尔头顶的发旋,心想,他已经发现了。
.
不等信玄做出任何对策,禅院甚尔忽然从衣袋中,抽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手帕。
他抓住信玄的膝盖、推开他的大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
被手帕盖住的瞬间,信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一股麻木感还是顺着鼻腔冲进大脑,信玄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像电流一样经过脊柱,蔓延至全身。
他浑身脱力地倒下来,缠在禅院甚尔肩上的双腿也松开了。
禅院甚尔立即揭开手帕。
他弯下腰,摸了摸信玄的脸颊:“你的脸还有知觉吗?”
信玄感觉到了手指的温暖,他眯着眼睛,不自觉地将脸贴向禅院甚尔的手掌,点点头:“可以……”
“那就好,要是过量就不好了,你会一直晕到明天中午的。”
明天中午?
信玄混混沌沌地想。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如同喝了几杯烈酒般轻飘飘的,但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信玄尝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只能控制眼珠和手指,其他部位就像失去了神经末梢,完全无法移动。
“我能听见你说话,但身体动不了。”信玄困惑地问,“手帕上有什么?”
“麻醉剂。”
“茶呢?”
“一样,是迷药。”禅院甚尔大言不惭地承认,“茶是A计划,手帕是B计划。我没想到会挣扎得那么激烈。”
“废话……我还以为有人雇你来杀我呢。”
“如果我想杀你,会在刚回家时动手。”禅院甚尔握住信玄的手,试了试温度,又说,“接下来的八个小时,你都无法控制身体,明天早晨就能恢复正常了。”
禅院甚尔说着,解开信玄身上的大衣,颇有偏见地任由它落在地上,没有捡起来。
信玄挣扎道:“怎么了?好冷……”
禅院甚尔没说话,双手分别穿过信玄的膝弯和后腰,轻松地抱起他。
信玄感到一阵失重的天旋地转,想推开禅院甚尔的手臂:“干什么——我自己走!”
禅院甚尔反驳:“真的吗?你没办法走路吧。”
禅院甚尔说得不假,信玄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他立即放弃了挣扎,平静地倒在禅院甚尔臂弯中,如同一只光速摆烂的咸鱼。
禅院甚尔似乎觉得他快速放弃的行为非常有趣,问:“不挣扎了?”
信玄点头称是:“不用走路真是太好了。”
禅院甚尔将信玄抱到床上,帮他解开外套:“把衣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