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明白了。
檀香手串是她求的姻缘,她能接受他不带着,却不能接受被他送出去。
这么想着,他便轻笑一声。
时染闹得这么凶,又是分手,又是离开团队,还找老师告状,都是做给自己的。
让自己知道,她对他们的姻缘有多看重。
“哥?”
方迟回神:“管好你自己毕业的事,我的事你少问。”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准备给时染打个电话。
——
时染从邹冠玉家出来后,本来打算回家休息,却不自觉一路开车到了普陀山山脚下。
她下车往山顶看了一眼,隐隐约约可见庙宇。
长这么大,她一共来过这儿三次。
第一次是父母离世后,她寄养在陆家,陆家老夫人带她来的,为的是给父母点往生灯。
第二次为了方迟,一步一叩首求他了平安,为他们求了姻缘。
第三次是方迟平安无事后她来还愿,还顺便为他们的姻缘系上了普陀山独有的玉牌红巾。
三次为显心诚,顺着台阶慢慢走上去的,这次时染直接坐了个索道到了半山腰。
上山有风,她拢了下外套,饶过前殿,直接去了后面的许愿树。
是一棵活了几百年的老槐树,枝干繁茂,郁郁葱葱,上面挂满了红巾。
她伸手摸了摸当年挂的玉牌,即便经过三年岁月洗礼,它依然看着晶莹剔透,下面的红巾也未见半分褪色。
【惟愿方迟和时染,长长久久】
时染抬手想要拿下来。
只是许愿牌挂的太多,缠缠绕绕,这个怎么也解不下来。
人都已经走散了,又何必痴缠?
她双手握住玉牌,猛地用力,咔嚓一声,碎成两半,只是红巾缠绕,仍上下两截都挂在树上。
旁边还挂着她为方迟挂的平安福。
【惟祝方迟一生顺遂,得偿所愿】
她扯了扯,只把流苏扯掉了,红巾裂开,却仍牢牢挂在树上。
时染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剪刀之类的,把他们剪下来。
还没找到,看听到了手机响。
是方迟。
她站在廊下,目光落在被她折断的玉牌上。
方迟在电话那端等了很久,电话都要自动挂掉的时候,才被接通。
“有事?”时染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