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改革是绝大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定,提前给李长阳透个风,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一日秦骁瞧完今日奏章,时间尚早,对张永道:“去哕鸾宫。”
那是皇后居住之地,自从皇帝成亲,与皇后所见不多,偶尔过了两次夜,他又有事情忙碌,是以就拖延了。
不多时就到了哕鸾宫里,忽然见到这宫里多了个庵堂,正中供奉佛像,一个蒲团,一个香炉。
秦骁皱眉不已,这种东西他不相信。若是逢庙拜上一拜也没什么不妥当,可是弄到家里却是极讨厌的。
宫女出来,瞧着秦骁,忙上前行礼,“陛下,您怎么这时来了?又无人通报,娘娘还不知道。”
“朕来随便看看,皇后呢?叫她出来。”
“是。”
不大会儿皇后出来,荆鸿影非常漂亮,做了皇后,倒是让人觉得多了几分端庄气息。
她盈盈拜下,口中道:“陛下,您来怎么不叫人知会妾一声,也好多做准备。”
“朕想起多日来忙于政务,没有见过皇后,特来看看,后宫中你乃是六宫之主,家里就有劳你多操劳。”
荆鸿影道:“陛下这是说什么,妾在此自当尽
心尽力,陛下不须操劳。”
言罢叫人整治酒菜,陪着秦骁说话,荆鸿影见识广博,知冷知热,说话间也是曲意逢迎,叫人觉得非常舒畅。
夜里秦骁便留宿于此,颠鸾倒凤。
荆鸿影虽然是皇后,可是床上却放得开,十分配合。
若是其他人,犹如死鱼,花样不多,又拉不下来脸,秦骁非得花费许多力气,才能调教得好。
倒是荆鸿影放得开,秦骁颇有些食髓知味。
次日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回朝办公,回去路上问张永:“最近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张永道:“宫中事务繁杂,最近一段时间倒是也安定许多。只是有些许小事,不劳牵挂。”
秦骁凝眉沉思,这荆鸿影毫无疑问是个冒牌货,可是来了这么许久也不见她有动静,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又不好直接发问,免得她起疑心,只能按捺住,以静制动。
白日里办公完毕,临近吃饭时想起永安公主,于是叫张永摆驾永安公主那儿。
不想刚进去就吃了个闭门羹。
永安公主自然不敢关着门不让秦骁进去,不过使点小性子却是能够。
秦骁进去,永安公主拜见,秦骁道:“公
主最近安好?”
永安公主没好气道:“陛下日理万机,又哪里会想起妾来。”
秦骁听她说话意思不对,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谁还敢惹你生气不成?”
“臣妾不过是个亡国公主,哪里有人不敢惹的,陛下不要说笑。”
看来怨气不但深,而且非常深,秦骁笑道:“最近朝廷事务繁杂,是多了点,没工夫来后宫,公主又何必生气?”
说着他便把永安公主拉进怀里,却见她依旧皱眉,也不看他,扭着头耍小性子。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朕给你出气。”
永安公主道:“只怕你只是嘴上说说。”
“朕君子一言九鼎,怎么会是说说?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
永安公主叹息道:“算了陛下,妾也只是心中烦闷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前几日妾的贴身宫女雪儿不知怎么惹恼皇后,被打死了。”
秦骁挑眉,居然还有这种事?第二日秦骁离开永安公主处,方才仔细问张永:“那个雪儿是怎么回事?”
“爷,您是见过的呀,就那个圆脸的,个子高高的。”
“这朕知道,怎么被皇后打死了?”
“昨日臣问过小黄门,此事倒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一日公主不知有什么事去寻皇后,派了这丫鬟去,这丫鬟听说是冲撞了皇后,是以被皇后杖毙于宫外,连收尸都不准许。”
秦骁皱眉道:“宫人也是父母生养,皇后怎么这么霸道?尸体呢?”
“听说被扔到乱葬岗去了。雪儿是公主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所以才伤心,陛下多给永安公主些赏赐也就是。”
秦骁道:“哼,皇后怎么下如此重的手!”
这原本只是个小事,秦骁虽然心里嘀咕,可也不怎么重视,左右不过是个宫女,能算得了什么大事?死了也就死了。
此事秦骁原本以为已经过去,谁知道居然还有波澜。
那日秦骁处理完政务,却见到皇后来人延请,说是有事相商。
秦骁带着张永去了哕鸾宫,皇后出来相见,道:“陛下,臣妾往日在乡间时,曾经发下宏愿,今生若是有个如意郎君,当做场大法事,为菩萨塑金身。如今臣妾已得偿所愿,是以想请人来作场法事。”
秦骁眉头当时就皱下,他最是讨厌这些和尚道士,当日看了皇后宫中礼佛已经有些不快,谁知道这皇后居然还想把和
尚弄进宫里。
这倒是叫他更加讨厌,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这个时代,和尚道士势力庞大,自己要是表个态度,指不定天下多少冤死的冤魂。
于是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