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开弓没有回头箭,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终究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下去。
少詹事这些日子不管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猫,不管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够让他胆战心惊。
“吓死了吓死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这正是他这样做贼心虚的样子,才真正的让秦骁注意到他。
“这个哨少詹事具体是什么情况?”
暗卫跪在下方,将对方的背景基本都给挖了个一清二楚。
“詹事府少詹事周浪,红郡人士,家境普通,元化三年进士及第,后来因为得罪上司,一度被贬到南州担任琼县县令,担任县令期间,与恭亲王世子结识,被引荐给恭亲王,做出一定政绩之后,顺势回到了京城,一路坐到了少詹事的位置。”
四十来岁的四品官员,同年龄的官员当中已经算是比较拔尖的存在,前途一片光明。
也难怪对方会这样的胆战心惊,看来既放不下原来的情谊,又不忍心失去如今的大好地位。
“这样看来,背后的人就是恭亲王无疑,没想到他一大把年纪,居然还不肯死心,
虎视眈眈的还想要篡位!”
“恭亲王世子,到时一个人才,难怪恭亲王想尽办法都要逃脱,多半还是为了这个儿子,可惜选错了路!”
“盯紧周浪,我要知道这些日子,他私底下和什么人见过面,做了什么?”
秦骁了一下他过往的政绩,人的确是有本事,做出了不少的实事,担任县令的时候,甚至还顶着压力在洪水来临之前,提前让村民撤离成功的,避免了村庄的洪灾。
也正是因为这份功绩,再加上恭亲王的人脉,他才能够得以成功的返回京城。
这样难得为民做事的实干型人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秦骁也不愿意动他。
“调查清楚,他与恭亲王之间具体的往来,我需要知道他有没有具体参与对方的计划!”
如果这些他只不过是知情,并没有实际参与对方的叛乱,看在他以往为百姓做的事情的份上,他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从轻发落。
暗卫抓住了一个周浪,顺藤摸瓜,又找出了不少与他们有关联的人。
秦骁看着列出来的关系网,跟个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左右连接看的人头大。
“这些都是和此次事件有关系的人吗?”
暗
卫低着头:“暂时还没有实质的证据表明这些人都参与此次事件。”
“属下只是顺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列出了一张图,方便圈画嫌疑人。”
秦骁嫌弃的看着这张图:“那你干脆把整个京城的人全部都写上去得了,几乎所有朝堂大臣都被囊括在内,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把朕一起写上去?”
有时候对于这些下属的能力,他是真的很头痛。
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偏偏弄得非常复杂。
暗卫首领扑通跪下:“臣不敢!”
秦骁看到他这副恭敬的样子也头疼,知道这是对方一贯严谨的做事风格,不管有没有嫌疑,都会先将有关联的人写上去,以免有疏漏。
是朝堂上大臣之间彼此关系错综复杂,除了新进入的寒门弟子,高层官员彼此都是姻亲,有着各种拐弯抹角的关系。
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定人选,根本就是大海淘沙,天方夜谭。
“不需要调查的如此详尽,只需要知道他们谁和恭亲王,以前他身边亲近之人,有关系就行,像这种拐了几道弯的,压根就不用理会。”
暗卫首领木着脑袋。
走出去之后,手底下的人不免对着手里有
些牢骚。
“头儿,你看,早就说过,这些拐着弯的联系根本就不用写上去,皇上说不定连看都不看,结果如何?”
“皇上不仅没看,甚至还因为关系太复杂,把我们给训了一顿,这不是白白讨顿骂吗?”
首领嗤笑的说了一句:“你懂什么,这些写上去,不过是换来皇上一去不轻不重的责骂。”
“可如果万一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没有写上,到时候被发现,就不仅仅是这一两句责骂的事,弄不好丢了饭碗不说,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
“做我们这样营生的,注定就是一件得罪人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要是失去这份位置,指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这一句话,他眼里的看着下属:“皇上一贯算无遗策,奉行将所有的危险遭扼杀在摇篮当中,在皇上的面前做事,我们也必须要小心谨慎,宁愿多一事,也不能够少一事。”
下属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弯弯道道,难怪首领的武功以及侦查手段并不是最厉害的,却力压所有人成为了统领。
“属下明白了,多谢首领指点。”
他们在此呈上来的奏折,上面
的人员删减了许多,只留下最直观的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那几个人。
秦骁看着这些在朝廷上举重若轻的官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倒是小瞧了他们这些人,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