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韩公公这些人送卫生巾?”
徐心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晨。
“李晨,你是不是疯了,送这东西有何用?”
“韩公公是太监,太监不来月事,若是知道了这卫生巾的用途,必然会认为你在故意羞辱他!”
李晨笑了笑,摇头道:“媳妇,我当然知道太监不来月事,这卫生巾可不止能给女人用,你快先去拿来,日后我再和你解释。”
徐心蕊满头雾水,但李晨已经让韩公公进了正堂,哪能在空手进去。
当下咬了咬牙,拉着周若芸去取卫生巾。
县衙正堂内。
韩公公坐在主位,徐正海正为他斟茶。
“徐大人,这些年你兢兢业业,阳城虽然穷,但绝大多数百姓都能吃的上饱饭。”
“陛下听说你曾经为军伍遗孀募捐过钱财,对你赞赏有加。”
“如今咱家到了这阳城,发现你确实是位一心为民的好官,日后有李公子辅佐,想必定能大展宏图。”
韩公公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平淡的从徐正海身上扫过。
“韩公公过奖了,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为百姓谋福祉是我这个县令分内之事,倒是我那贤婿,确实是有大才,还曾出手救过下官的性
命。”
韩公公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徐正海壮起了胆子,满脸赔笑道:“公公,下官有件事想要向您请教。”
“眼下北齐使团已经到我大炎议和,边疆战事按理应当会陆续减少,朝廷为何还要大肆筹备军饷,难道说……”
“咳咳!”
徐正海的话还没说完。
韩公公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疑惑。
“徐大人,咱家只是宫里伺候陛下的太监,自打入宫以来,从来不过问军国大事。”
“对于国朝之策,咱家一概不知。”
徐正海面色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不敢再问。
就在这时,李晨手中拿着布包,快步走进了正堂。
进了正堂,李晨环顾四周,看向了徐正海。
“岳父,我存在后院的酒找不到了,您是不是给换了位置,还请去取几坛,赠给几位公公路上饮用。”
徐正海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李晨这是在有意将其支走。
当下也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一声,便出了正堂。
屋内只剩下李晨和韩公公两人。
“李公子,莫要卖关子了,你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要送给咱家?”
韩公公满头雾水,眼神打量着刘晨手
中的包裹。
李晨笑了笑,将手中的包裹拆开,拿出卫生巾递到了韩公公面前。
“这…,这不就是缝了棉花的白布吗?有何稀奇?”
韩公公接过卫生巾,上下翻看,却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
“公公,我管这东西叫做卫生巾,是专门为宫里诸位公公准备的,平日可将其垫在下体,可以轻松遮掩味道,而且舒适异常。”
“此物缝制并不算难,我这里有十片,公公拿去试试。”
“若是觉得不错,可找人比对,再缝制一些,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京城里应该就会有商贾售卖。”
李晨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所有卫生巾塞入了韩公公怀里。
韩公公愣了一下,望着李晨先前的为自己示意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
自从他下体受伤,无奈割除后入宫,便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烦恼。
太监下体阉割,总会不受控制漏尿,尿液沾染到衣服上,总会有一股无法去除的尿骚味。
平日里只能浓香包遮掩,可每当有宫女妃子从他身旁走过时,还是会遮掩口鼻,这让一向骄傲的韩营心中无比郁闷。
“李公子,这……这东西当真管用?”
韩营激动的双手有些颤抖,紧紧
攥着怀里的卫生巾。
“公公只管拿去用,保管以后不会再有那方面的烦恼,若是觉得不好用,大可来阳城摘了我的脑袋。”李晨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
“好好好!太好了!”
韩公公连连点头,连说三个好字,突然红了眼眶。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郑重对着李晨深施一礼。
“李公子,难得你还能记得我们这些宫里的太监,这么些年,别看百官争相巴结咱,可咱心里清楚,他们啊,打心底里没把咱家当人看。”
“你是第一个能把咱家当成人的人,请受咱家一拜!”
“公公万万不可。”
李晨连忙上前一步,搀扶起韩公公。
“韩公公你伴随陛下左右,日夜操劳,如今又不远千里前来传达圣旨,这般辛苦,我们惦念些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徐正海抱着酒坛进了正堂。
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酒香便从门外传入屋内,
刚刚稳定下情绪的韩公公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一阵收缩。
“好香的酒气!”
“竟比宫中陛下每日饮用的御酒还要浓烈!”
李晨笑了笑,从徐正海手中接过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