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是读书人,你们这些杀材敢对我们读书人动手?”
林墨田等一众书生脸色大变,连连向后退去。
面对明晃晃的砍刀,所有人神色中满是畏惧。
秀才遇见兵,这等关头如果再强行出头,这些大头兵可不会心慈手软。
钱壮挥了挥手,手下立刻一拥而上捆住了方敬儒。
“李晨,你这祸国殃民的败类!”
“大炎完了,迟早要毁在尔等奸佞手中。”
方敬儒一口老血喷出,猛然跪倒在地。
“把这些人全部带下去,严加审查!”
钱壮看着一群瑟瑟发抖的读书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大手一挥,这些人全被押下了公堂。
李晨嘴角上扬,阔步走出县衙,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
“诸位父老乡亲,休要受这群腐儒蛊惑,他们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懂得咱们百姓的艰辛!”
“朝廷律法从未有禁止招募女工,现在谁愿意报名,来我的作坊里做工都来我这里报名。”
“我李晨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工钱不会低于任何一个男工。”
李晨的话音落下,顿时犹如一滴冷水滴进了油锅,百姓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官府居然真的允许了女人上街做工?
难道以前
那些礼法都要弃之不顾了吗?
“李公子,我参加!”
“我也报名!”
“算我一个,谁说我们比不上那群男人。”
很快就有不少妇女不顾家人阻拦,纷纷举手报名。
一时间,县衙门口人满为患。
“爵爷!可算是找到您了。”
就在这时,胡老大气喘吁吁,带着几个打手朝这边跑来,“出大事儿了爵爷。”
“咱们阳城那些商贾都聚集在了长乐坊门口,纷纷要求见您。”
“我说您没时间,可那群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撵也撵不走,堵在门口,还放话说要是咱们不接他们的生意便休想开工。”
“这群人都带着不少家丁,小的怕把事情闹大影响到您交代的事,便没敢和他们起冲突。”
胡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李晨眉头一紧,阴沉着脸看向胡老大,“不让咱们开工?他们想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胡老大咽了口吐沫,连忙道:“南疆眼下正在打仗,这群以前往南地送货的商贾眼下都不敢去送货,便来雇佣咱们的人去送。”
“这群狗日的不敢去,咱们的人当然也都不敢去,于是我就拒绝了他们。”
“谁料那些人联合起来,说咱开门做生意,眼下又不接他们雇佣,说我们在欺骗。
”
“这事儿越闹越大,那群家伙眼下还在门口堵着,小的没办法,这才来问问您的意思。”
“哼,敢堵我的门,这帮商贾可真是猪油蒙了心。”李晨的脸色铁青,冷冷的说道:“你去通知下去,咱们星辰运输不接敌占区的订单,让他们断了这个念头。”
“谁要是再敢堵在门口闹事,就让钱三通带人过去,把带头的都抓起来,弄到军营里吃点苦头,我看谁还敢闹事。”
“平时为了赚钱跑南闯北,现在打起仗来知道怕死了,不用害怕惹出是非,出了事我担着。”
“是!”胡老大猛地松了口气,小跑着离开了县衙。
李晨让人将妇女们安置妥当,做好登记以后带着他们回了制衣坊。
“贤婿,你这么做这一次可真是要把咱阳城的天都捅漏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徐正海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李晨。
“眼下南关随时可能沦陷,关隘失手,那些叛军几日便可兵临城下,届时阳城也会危在旦夕。”
“这等时候,百姓们人人自危,你强行招收女工,又把方敬儒下狱,那便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贤婿,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什么后果?”徐正海说到此处,看着李晨,有些欲言又止。
“后果?”
李晨皱了皱眉头,
轻笑一声道:“不就是骂名吗,让他们去骂好了,一群只会嗡嗡叫的苍蝇,有何惧哉?”
“不,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徐正海摇了摇头,“你这番举动,不仅会让那些读书人临阵倒戈有了借口,也彻底得罪了阳城百姓。”
“你要知道,眼下我们最需要做的,便是稳住民心,若是民心不凝,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李晨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岳父说的没错,可真若是到了大军压境,兵临城下的那一天,阳城有人胆敢临阵倒戈,叛国投敌,就休要怪我大开杀戒了。”
话音落下,李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徐正海吓了一跳,连忙道:“贤婿,你没有上过战场,千万不可胡来。”
“一旦激起民变,就连天子也保不住你。”
“不,这群南蛮不讲道理,一旦阳城沦陷,咱们一家都是朝廷勋贵,谁也不可能苟且偷生。”
“这种关头要是有人敢投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