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周若芸红着脸,急匆匆跑了回来。
看到周若芸满脸娇羞的模样,李晨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前与你说了,不让你看,你偏偏不听我的。”
周若芸脸色尴尬,朝李晨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要用这种方式对付她。”
“不过,你这样对她,刑罚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如此羞辱,怕是足以让她再无颜面存活于世间。”
“要我说,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算了。”
周若芸抬起头,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给她一个痛快?”听到这话,李晨顿时轻蔑的笑了笑,“早在伊兰园,我就给过她一次机会,今日更是三番两次想要给她生路。”
“可这女人非但不知感激,反倒以为是我因为女色不愿意杀她,这样的人,对她心慈手软,到头来遭殃的只会是我大炎将士。”
李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这个瑾娘当初如同蒋依玲那般,我自然不会这般对她。”
“只可惜,她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底线,居然还敢跑来下毒。”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让她吃点苦头,在懊悔中死
去,岂不是有些太便宜了她?”
“今日这般对待,在你看来或许残忍,但这已经是看在赵轩的面子上,留了几分情面。”
“否则的话,按照我的性格,就应该把她当众三千六百刀凌迟处死!”
听到这话,周若芸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李晨的心实在是太冷酷了,对待敌人的时候,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周若芸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李晨见状,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若芸啊,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那么想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将军,那就不能对敌人手软。”
“在战场上,对敌人手软,那就是对自己和你麾下的士兵残忍。”
“你试想一下,如果我今日再度放走了瑾娘,叫她寻找到机会,将你麾下的士兵全部毒死,到那时你又有什么颜面面对你的士兵?”
“到那时,谁又会真正对你服气,而不是表面服气,背地里阴奉阳违。”
周若芸听着李晨的劝说,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将军说的我都记下了,日后定会多加研习。”
……
中午,太阳高照。
李晨吃过午饭,正懒洋洋
的坐在书桌前瞌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李晨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目光朝门外看去。
只见胡老大满头大汗,急匆匆跑进了营帐。
“怎么样了?那人的审讯结果如何?”
李晨微微抬起头,轻描淡写的问道。
胡老大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李晨无奈的摊了摊手。
“爵爷,我们已经用尽了刑罚,将那厮整整拷打了一天一夜,这狗日的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有臭又硬。打了半天硬是不坑一声。”
李晨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挑,“你们这是放水了,怎么会有人能支撑这么久的刑罚,他难道是神仙吗?”
军营里的刑讯一般下手都不会轻。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很有可能还没打,看到这副场面就忍不住全都交代出来。
就算是一些硬骨头,两三轮非人的折磨下来,这些人也只盼着恳求速死。
胡老大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爵爷,您可真是冤枉小的了。事关军情,小的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水啊。”
“您若是不放心,还请移步尊驾,亲自去看看那家伙。”
“昨天我带人整整审讯了一整晚,来
来回回不知道用了多少种刑罚,老虎凳,辣椒水,烙铁,能用的我们都已经给他用了,可这家伙就只有惨叫,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往外吐。”
“说心里话,让我继续动手,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李晨皱了皱眉头,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人如此了得,怎甘愿在我大军中做一个小小的奸细,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
李晨的呼吸声突然急促了几分,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夜间无意中的收获,很有可能抓到了一条大鱼。
“走,跟我去看看!”
“我倒也看看这人的骨头能有多硬!”
沉默半晌,李晨挥了挥手,带领着胡老大来到了审讯犯人的营帐中。
还未进门,屋内便传来一阵皮鞭挥舞声。
囚犯被抽的浑身满是血痕,不停的高声求饶。
“说不说,说不说!”
“再不说可就要给你上辣椒水了。”
两名士卒一边打,一边高声呵斥。
囚犯浑身筛糠,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晨看着眼前之人,不由皱了皱眉。
“停一下。”
李晨挥了挥手,叫停了两名士卒。
两名士卒见到李晨,连忙扔掉了手中的皮鞭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