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穿着她前些年不要,淘汰下来的衣服和鞋子,看着寒酸又落魄。
“家里那么多丫环,干嘛带她去,她连字都不认识一个。”
苏老爷笑着说:“傻女儿,你是去茶楼喝茶听戏,又不是去学堂读书写字,有个人听话就行了,非要带个聪明的干什么?”
挽月自小就在苏府没人管的长大,没经过什么太多的教养,性子没规矩,人也有点野,往苏清漪身边一站,一个优雅端方大小姐,一个灰溜溜的野孩子,高下立见。
苏老爷深知货比货的道理,推着女儿肩膀。
“走吧走吧,再晚了错过时辰,人家就要说我们失礼了,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街道上的大车吗?贺旅长家里出行,可是从来都用着汽车呢,到时候看完戏,他们一准用车送你回来。”
苏清漪听见汽车,眼睛亮了亮,嘴里却还哼着说:“我才不稀罕呢。”
但到底是出门了。
她坐着香软的轿子,手里拿着精致的小包。
挽月跟在她的轿子旁边,满脸新奇的走着,到大街上时,看着叫卖游走的商贩,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四处打量。
她看着别人,也有人看着她,对她那明显不是纯粹汉人的深邃眉眼,众人开始忍不住地恶意揣测,指指点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