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漪露出满意的笑容:
“放心吧,爹,我有分寸。”
饭后,苏清漪就立刻叫小环过去,吩咐她一定要亲眼看着挽月把东西戴在身上。
她白天发疯的时候小环也在,自然知道拿在手中的是个什么邪物。
小环硬着头皮接了,转过身就一脸的晦气。
出于嫌弃,把步子走的飞快,几乎是一路跑到了挽月房外,咣咣咣地开始砸门。
敲了半天,里面没人应,小环干脆自己把门给推开了。
里头,被子蒙在头上,挽月静静地睡着。
小环皱眉吐槽了声:“野丫头倒是会享福。”
她直接走到挽月床边,也不管挽月闭着眼睛,直接就把项链给戴在了她脖子上。
做完这些,小环立刻就转身离开了那屋子,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回去跟苏清漪汇报:
“她已经戴在脖子上了。”
苏清漪一听就笑了,捂着心口,露出几分轻松神色。
“这就对了,那倒霉的东西跟那个野丫头才是天生一对。”
这一晚上,苏清漪美美的睡了。
梦里,有狰狞丑陋的恶鬼找上苏府,直直地奔着挽月的房间。
苏清漪露出了看笑话的神色。
次日醒来,她满身的神清气爽。
苏老爷开心坏了,围着她嘘寒问暖。
挽月又是一天没出门。
但没人在意。
第三天,挽月依旧没有出门。
烧菜的徐婆子忽然嘀咕:
“好像最近都没见着挽月那丫头。”
跟她一起做饭的婆子扔出个白眼。
“你懂什么?人家现在是府里的二小姐,跟主子一起吃饭,穿漂亮衣服,用得着你操心?”
徐婆子依旧嘀咕着:“做的还是平时那几个小姐爱吃的菜,量也还是之前两个人的那些量,给她穿的也是苏小姐几年前不要的过时衣服,她算是哪门子小姐哟?”
另一婆子说:“那也用不着你管,她的日子就算是再不好过,也比我们这些下人美着呢。”
这话倒是也对。
挽月现在的生活的确是比下人强一些的,比她之前的境遇更是强百倍。
她只是跟苏清漪没法比罢了。
另一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小小的女孩缩在床上,红晕遍布满脸,身子热的像一块炭。
“水……”
“水……”
“要喝水……”
她声音嘶哑的,小声叫唤着。
可这房子实在是太空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身子又太虚弱,眼皮都是那么的沉重,站都站不起来。
挽月就这么,无人问津的渴下去。
烈火煎烤般的感觉,在她的体内烧着,挽月嗓子几乎要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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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近日心情好,派人给手下各部送去物资。
贺镇海之前在战场上杀敌勇猛,屡建奇功,自然不会被遗忘。
八辆带货仓的军用装甲车,被扛着步枪的大兵护送着,一路行驶进春城。
第一批,自然是直接送到了贺旅长家院门口。
贺镇海兴奋地亲自出门迎接:“是子弹还是枪炮?”
贺宗明跟在他身边,表情也很有兴趣。
军队里的兵越来越多,枪炮和子弹却是固定的数量,贺旅长早就嫌弃不够用了。
大帅这次最好是给他们送来几百条枪,让手下的兵们人人一条,这样才够有安全感。
送货的小兵却笑着说:
“最近又不打仗,旅长惦记那些东西做什么?”
他手中拿着货单,献宝一样的递过去:
“瞧瞧,这些是舶来品,正经的洋货,有钱都买不来呢。”
贺镇海嫌他话多,话都不等他说一半,就自己扯过了单子看。
一眼扫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面包、奶粉、黄油、饼干、朱古力……
贺镇海忽然就没了兴致,雄壮的肩膀像塌方的小土堆,一下子垮了下去。
“王副官呢,这些交给他处理,让他看着办吧。”
送货的小兵提醒:“旅长,别的东西都好说,面包可得赶紧吃,这东西不能久放。”
贺镇海厌倦的摆摆手:
“行了,你跟着王副官走吧,这就给那些大头兵发下去,一人一口,保管一晚上就解决。”
小兵一愣,眼珠转了转,走上前两步,谄媚地说:
“旅长,您还是打开货箱亲自看看吧,就算面包您不喜欢,可那奶粉、奶油饼干和朱古力,这可都是时下最流行紧俏的东西。”
顿了顿,他放低声音,讨好道:
“就算您看不上,可家里头,也还有几位太太呢,不妨也让她们出来掌掌眼。”
贺镇海依旧没有兴趣,一旁的贺宗明却在这时忽然走上前,从袖子里掏出几块锃亮的银元。
“有劳你给我父亲办事,这一路舟车劳顿,又干又冷的,实在是辛苦了。”
小兵一看,满脸堆笑:
“哟,这是贺旅长家的小公子吧,小公子真是客气。”
他假意推拒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