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真是又气又怒:“抓贼还得讲究成双,你们说我娶小老婆,那我的小老婆呢,你们看看她在哪?”
逢春毕竟是个小孩子,对这些也不是很懂,犹豫的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反正我什么都听我妈的。”
这时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管家开始备饭了。
挽月不玩让下人吃她剩菜那一套,她让下人也自己起炉灶,吃的也是新鲜的。
自己跟女儿更是每餐定量,吃多少做多少,不浪费粮食。
今天多出来两个人,管家特意问:“今天的晚饭要不要也给客人备一份?”
挽月瞄了眼贺宗明,见他也沉眼看着她,她白了他一个眼刀子。
故意大声道:“再加个小女孩的饭碗就够了,至于那些不请自来没脸没皮的,我才不供他的吃喝。”
“你够了!”贺宗明果然被她刺激到,怒不可遏:“没影的事,你胡闹个什么?”
挽月一把甩开他抓她的手,同样表情冰冷:“贺宗明,你别以为就你有城府,就你那个姑妈,平时在你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要不是在你那得到了暗示,她敢来我面前说那样一番话?可能吗?”
贺宗明表情怔住,上下打量挽月,眼中满是错愕。
挽月冷冷一笑,眉眼桀骜:“你现在没做,不代表你当时就没那个念头,你要是半点都不动摇,在她说那些话时就立刻反驳她,我不信她还敢来我面前讲那样难听的话挑唆!”
这一回,饭菜上了桌,没有贺宗明的碗和筷子,贺宗明也没再针对挽月。
他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们母女三个,身影跟日落后的黑暗融为一处。
盼归心软,看不得爸爸可怜,端起自己的小碗说:“盼归吃的少,就让爸爸来跟盼归一起吃吧。”
挽月也不阻拦,只是轻飘飘说一句:“不带你走果然是对的,你就是比较亲近你爸爸。”
盼归闻声立刻把碗放下了,再不敢回头看贺宗明,对着饭碗埋头猛吃。
贺宗明远远地看着挽月调教女儿那一幕,心中苦涩。
他的确是有过动摇,在得知挽月无法再生育的那一刻。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这辈子就没儿子呢?
甭说他这样有权有势的,就算是那些家里穷的只有一副铺盖板的,一辈子也都是心心念念以生了儿子为荣啊!
可是挽月的态度也很明显。
在她这,娶小老婆就是不行。
她不给他生,也不许他跟别人生,否则她宁肯不跟他过了。
贺宗明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饭菜的香味不时飘进他鼻子里,可是他不觉得饿,心中只有无尽的挣扎与纠结。
用饭结束,挽月带着两个女儿去洗漱,贺宗明也下意识地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挽月拦住他:“贺宗明,你哪来的回哪去,我这里没有你的住处。”
贺宗明望着她苦笑:“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挽月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一双眸子冷幽幽的。
“你真的觉得一个男人娶很多个老婆是正常的吗?你看看你的女儿,逢春跟盼归,她们迟早有一天也是会长大的。”
“贺宗明,你怕不怕等她们长大以后,也会遇见一个人,就像当年你逼迫我,也那样逼迫你的女儿们,祸害了一个还不够,他可以娶很多老婆,所以就一起祸害两个,正好一大一小,娥皇女英……”
“你住口!”贺宗明慌乱地打断她,脸色一片仓惶,定定凝视挽月片刻,眼中涌动悲伤:“当年那些事……你始终都在怪我。”
挽月冷笑道:“换成你是我,你会不怪吗?”
她不再停留,追着两个女儿离开的方向,与贺宗明擦肩而过。
走动时并没肢体接触,只有身上的馨香轻轻撞了下他的鼻子,贺宗明却像遭到重大打击般,整个人都晃动了下。
有过被他跳窗户的前车之鉴,挽月不敢轻敌,晚上干脆就和两个女儿睡在一间房里。
但似乎是白天茶水喝多了,夜半的时候,挽月被膀胱憋醒。
小心翼翼推开门,往外头探出个头,见没有男人埋伏在外头,她才悄悄走出来,顺着长廊往恭房走。
苏府很大,不比别墅,这一来一回又用了许久,挽月在往回走的路上受了股冷风,她缩了缩肩膀,加快了脚下步伐。
途经某个拐角那一刻,蛰伏在黑暗中的男人倏然跃出,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干什么!”挽月想要大喊,又顾及到熟睡的女儿,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用力地去踩他脚背:“快放开我!”
贺宗明忍痛,手却依旧紧紧的:“不放!你是我老婆,我凭什么要放开!”
“不是!”挽月恼火的反驳他:“我不是!早在你想娶新老婆的时候,我就不是了!”
“什么新老婆旧老婆,我就知道眼前的老婆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贺宗明干脆耍无赖了,混不吝地把挽月紧紧搂住,仗着力气大挟持她,又低头想要去亲她。
挽月被他吃了两下豆腐,气的头顶冒烟:“你走,明知道我都生不了孩子了,你还为难我干什么?”
贺宗明把她打横抱起来,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