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镇湖北的郭丰也接到了急电。
郭丰摸了把他的亮蛋,也不明白霍怀盛这是整个哪一出。
虽然霍怀盛明面上支持的是他,但是霍怀盛的军力部署都在关外,只起到个威慑的作用,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手,这怎么还在他先动手了?
手底下的师长问道:“大帅,怎么办?”
“他娘的,怎么办,打他个龟孙的!”
这他娘的简直是老天爷在帮他。
郭丰一声令下,军队迅速行动起来,加入了战局。
南北开战了,所有人都盯着山东。
段南天派出去的那两个师,虽然是把党州给拿下了,但后路也给堵上了。
现在摆着的路,要么是接着往南走,要么就往北去打障县,可这两条道都不是那么好走的。
要继续往南,后勤补给已经给霍怀盛切断了。
要是往北回到山东,先不说障县能不能打下,三河县离得又不远,郭丰还带着一个师驻扎在那儿!
从清晨到夜幕,北六省的攻势如同疾风骤雨,段南天的部队弹药告罄,粮食耗尽,但前沿阵地仍然坚如磐石。
面对战况报告,段南天眼前一黑险些躺倒。
连续两天的日激战,部队损失惨重,即便江苏得手,这代价也过于惨痛了些。
夜色笼罩,战场上的枪炮声逐渐沉寂,由西北边防总司令,陈东林带领下的十九师已经伤亡惨重。战壕内,士兵们人人带伤,战事最紧张时,连旅长也亲自率队冲锋。
“大帅不是已经发电说援军将至?”陈东林头上裹着绷带,高声询问,“他娘的人呢!”
一个团长紧锁眉头,将新收到的电文展示给他看。
原来,在他们这边战事正激烈时,临近东路玉田县的已被北六省的军队占领,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取端州,另一路直逼章县,显然是想要截断他们的后路。
督帅指挥办里。
“这不是想要将我们的部队困死!”一位团长猛地拍桌,看向段南天:“大帅,我们该如何应对?难道要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段南天抽着烟面色凝重,他至今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霍怀盛为什么突然跟发了疯似的。
直到,他接到一封紧急电报。
两行字段南天只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彭”的一声砸碎了烟灰缸。
“大帅?”警卫缩了缩脖子。
“把山口带过来!”段南天一口银牙咬碎了,手里的电文成了碎片。
山口川郎是被两个士兵押进来的,办公室里段南天衣衫不整的大敞着,靠坐在桌子上抽烟。
“段君?”山口川郎整理了散乱的衣服,“你这是干什么?”
“山口先生好兴致,大半夜跑去码头做什么?”段南天抽了口烟没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山口先生想连夜开溜呢。”
“段君,这话…”
山口话还没说完,段南天猛地转身用鞭腿向他踢去。
山口川郎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段君,你这是为何!”山口川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段南天怒目圆睁,手中的烟蒂被他狠狠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为何?你还敢问我为何?”他跨步上前掐住山口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目光如刀泣血:“你指使人绑了霍逍的夫人?”
“段君,先放手,请听我解释。”山口川郎被掐得满脸通红,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合作更保险…”
“蠢货!”段南天眼神中怒火未减,他狠狠地将山口川郎甩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霍怀盛睚眦必报,他那个儿子更不是简单货色!如今他夫人被绑,他必定会疯狂报复。”
“因为你的愚蠢,坏了老子得大计!”
山口川郎狼狈地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急忙辩解道:“段君,你放心,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绝不会牵连你我。”
“不会牵连你我?”段南天步步逼近,眼中的狠厉之色如刀芒般闪烁,“是不会牵连你们日本人吧…”
山口川郎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段君息怒,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
这一点上他们的确失策了,小瞧了霍逍,那根本就是一条疯狗!完全不顾及后果。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段南天踩住他的脸,弯下腰一字一句道:“为了不牵连我,你亲自去向霍逍请罪吧。”
山口川郎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拼命挣扎着,“段君,你不能这样!新村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段南天笑出一口森森白牙,“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背不是。”
说着,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山口川郎的双腿。
“啊!”
伴随着瘆人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山口川郎发出凄厉的惨叫。
段南天面无表情地点了根烟,外面进来两名士兵将人拖了出去。
段南天的儿子段习武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