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娘没有办法,就同李氏哭诉,“姑母,表哥夜不归宿,我关心他,问询一下,他竟然打了我。我担心他在外同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姑母你问一下表哥。”
李氏想了一下,也是,这段时间,司马意在家的时间很少,脸色也很疲倦,难道真是留恋烟花之地?这可不行,勋贵人家的子弟是不能去那肮脏的地方,更何况,意儿是从四品的官员,朝廷有规定,官员不能涉足烟花之地,意儿的仕途要紧。
“好吧,回来我询问一下,你也别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也多关心一下意儿的生活,服侍好意儿,才是本分。”
“多谢姑母。”李婉娘眼中却有恨毒。
又等了几天,司马意休沐的时候,破天荒没有出去,来到瑞福堂请安,李氏让下人们都下去。
关心地问道:“意儿,看你神情疲惫不堪,是公务繁忙吗?婉娘说你夜不归宿,是不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
司马意神情一愣,烦李婉娘多事,说道:“母亲放心,不是去的烟花之地。瑞王的妹妹怀乐公主不是和亲被皇上接回来了吗?她……”
李氏眼睛一亮,满脸笑容,“你是被她看上了,是不是想下嫁于你?”
“母亲,怀乐公主目前没有这意思,我正在努力。”
李氏想,如果公主想嫁过来,意儿有正妻,堂堂公主不会屈尊降贵当平妻或者是妾的。
“还有一个沈氏,她不是执意和离吗?休了她也不是不可。”
司马意烦躁的说:“以后再说,公主没有那意思。再说休了沈氏再娶公主,恐名声不好。”
李氏眼露凶光,心里有了主意。
司马意自从和怀乐公主勾搭上以后,怀乐公主对他很满意,留下他通宵玩乐,也没有结秦晋之好的意思,看意思视他为面首。
想起怀乐公主放荡的样子,司马意心里一阵烦躁,心里又舍不得又嫌弃。加之怀乐精力旺盛,索求无度,他觉得身心俱疲。
沈明月三人正在议论司马意,草草说道:“姑娘,我们的人跟了司马意两天,他下衙后都是去怀乐公主府,彻夜不归,早上才去上衙,并且疲惫至极。”
沈明月笑了,如鲜花绽放,“我们的好日子快到了,走,出去庆贺一下。”
花花懵懵懂懂,问道:“公主能下嫁他们这破落侯府?”
草草说道:“怀乐公主和亲去了北地,丈夫去世,皇上把她接了回来,听说回来后很不检点,养面首,和一群俊俏的少年寻欢作乐,名声有些不堪。有底蕴的世家没人愿意娶她。”
沈明月说道:“各取所需。”
花花高兴地说道:“那司马意同意和离?”
沈明月沉吟道:“那不一定,我的嫁妆很可观,即便我们把值钱的物品换出来,还有两间铺子和一个庄子。再说同我和离再娶公主,恐名声有损。最可能的是,让我们消失。”
草草说:“这一家人贪婪又狠毒,他们毫无底线能做的出来。”
“姑娘,你祖父难道糊涂了,给你指腹为婚了这么个狼窝。”花花跺脚道。
沈明月点了花花一下,嗔怪道:“别信口开河,老侯爷还是很正直的,侯府就是老侯爷从龙之功。我也不知祖父同老侯爷有什么渊源,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当天夜里,正在睡梦中的三人,闻到了一股烟味,睁眼看到院子有火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花花爆了粗口,“这帮杂水,怎么这么下作呢,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要下毒手。娘的,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骂骂咧咧的时候,草草已经拉着沈明月飞上了房顶。看到远处的有仓皇逃跑的人影,草草说了一声,:“姑娘,我抓个活口,你去别院吧。”
沈明月在火光映照下脸色晦暗不明,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女子跌跌撞撞,这是李氏派来的,人数多一些。
看来李氏已经获知,他儿子已经抱上了公主的大腿,急不可耐的把她处理掉。
花花已经将火把一一扔了出去,力气大了些,离侯府的库房近了些,好巧不巧,今日是西南风,火势顺着地上的干草树叶烧到了侯府的库房,霎时火光一片,沈明月飘下房顶,问道:“东厢房有什么?”
“是我们换出来的嫁妆。”
沈明月淡然地说道:“烧掉吧。,别烧到北房,看来我们还要住一段时间。”
“好,烧掉嫁妆,再把半边房子烧掉。”花花点燃了房里的物品,一会的功夫火光冲天。
烧了有半个时辰花花就把火浇灭了。
侯府这么大的火光,把周围邻居都吵醒了,吩咐下人纷纷前来救火。连城防巡逻的士兵都来敲侯府的大门,侯府一府的主人下人愣是没有人前来救火。
草草追上后,放火的下人们去了瑞福堂,她就没有再追。她打听到怀乐公主是个狠角色,北地二王子也就是她夫君,很有可能是被她弄死的。二皇子身材高大肥胖,满脸横肉,她很是瞧不上。她投其所好,每天大鱼大肉地给二王子准备丰腴的美食,又给他搜索姿态各异的美女,日夜纵欢,最后得了马上风一命呜呼。
北地王觉得对不起怀乐公主,景朝皇帝要求怀乐回来时,很痛快地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