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边上的李槐米,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王默然,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万众人群,她也能感受到王默然对梅沐雪的爱和喜欢。
她心里明白以王默然的人品,绝对是不会和有妇之夫有一丁点瓜葛的,李槐米从王默然自然深情地看梅沐雪的眼光中,知道两个人不但有瓜葛,并且俩人之间已经挑明关系。
李槐米经历过居无所所,饥无所食,疾无所治,劳无所得日子,现在她居有所屋,饥有所食,勤有所业,疾有所医。
是凌香老太太和梅沐雪的收留和认可,对于王默然的痴爱,她只能深埋于心底,远远的望着,能代替王默然爱他所爱的人,李槐米也感到非常的幸福。
梅沐雪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侧首回望看见李槐米灼热的目光,李槐米望见梅沐雪看自己就像偷偷被发现一样,尴尬不自然地笑着向梅沐雪挥手,李槐米不自然的表情落在她眼里,她有点茫然和不解。
要走了,大家言笑晏晏又依依不舍。刘子莹邀请鼓八和刘贝斯:
“你们去我店里停一停吧。”
刘子莹满眼期待地望着鼓八,鼓八有些犹豫没有接话,刘贝斯却很爽快地说道:
“好的,我去你那里挑几件衣服,老板能不能给打折啊?”
“那一定是没问题的!”
鼓八仍然没有表态。刘子莹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定格般的凝视着鼓八。
“好吧。”
刘子莹开心地拉着鼓八的手,鼓八看见远处往这里瞅的刘子莹的父母,迅速的把手抽了出来。
在太阳金光洒满大地时,在坡下村村民依依不舍的眼光中,他们离开了坡下村,吴尚毅望着倒车镜里慢慢消失的群山。
“再见,人间净土。”
自从梅沐雪带着身边的人,悄无声地离开家后,巩富林回梅家,虽然听不见凌香奶奶爽朗的笑声,看不到到依依饶身的依恋和梅沐雪淡淡疏离的微笑,巩富林依然每日中午回家,自己在外面打包饭,或者叫外卖,他贪恋过去的宁静和祥和。
李嫂每日到店里开门,打扫卫生,找着剩余服装小活。
李嫂卖了老家的宅基地和房子,给儿子在凌香奶奶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由于一手漂亮的缝纫活被凌香老奶奶看中,在香香缝纫店干活快十年了。
她挣的钱除了够一家人的生活费用,到过年的时候还能给儿媳妇一个大红包,儿媳妇也敬重她这个农村来的没文化的老太太。没文化不代表没有智慧,李嫂明白是凌香老太太慧眼识伯乐,让自己用这不起眼的手艺挣钱,养自尊,养孝顺。
她把香香缝纫店的一切看得非常重要,巨细无遗地操心着店里的一切。
她回老家走亲戚看见可怜的李槐米,一时心软,擅自主张把李槐米带到店里,凌香奶奶听了李槐米的遭遇毫不犹豫就把李槐米留下并告诉李槐米:
“丫头,在奶奶身边,只要有手,你什么都有,以后的岁月奶奶来疼你。”
一句话让已经眼泪流干了的李槐米扑到奶奶身边嗷啕大哭。那一刻,让李槐米下定决心,要一生守护凌香老太太。
凌香老太太的善良让李嫂对香香缝纫店里的一切比对家里的事还上心。
儿子和儿媳妇也怕累着她,晚上不让她去店里干活,她不同意。
“我去店里,和她们聊着比看电视开心,到睡觉的点我就回来了。”
凌香老奶奶也曾经给李嫂开玩笑。
“人家店里都有店长,我们店也给你弄个店长当当吧。”
“我早就是店长了,雪丫头有事找我,凌香老太太有事找我,徒弟们有事也找我。”
“还没见过自封店长的。”
李嫂回忆着凌香老太太的音貌话语,心里想老太太了。
巩富林依然是中午准时来到梅家,在外面打包了两个菜,他独自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酒。
“李嫂。”
李嫂端着干活的筐子坐在客厅的门口。
“这两个月我看你每天都准时来店里,留下你看店,奶奶真的很有眼光,工资没有白给。”
“依依爸爸,这两个月都没干活,要什么工资,我每天过来心里踏实,打扫卫生,机器保养,布理理,线顺顺有盼头。”
“你真尽职,对奶奶有很大的帮助。”
“是奶奶帮助我,我一个农村不识几个字的妇女,拼了命把没爹的孩子供养到大学毕业,儿子毕业后,在这里工作,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给儿子在这个小区里买了房子,在儿媳妇眼里讨生活,过日子。是凌香奶奶让我用双手不但挣工资,还有分成。”
“噢,农村来的。”
“是的,但是我来这里有十几年,我儿媳妇、孙子可孝顺了。”
“真好,没有退休工资,儿媳妇也不嫌弃。”
“还行吧,就这一个儿子,将来的钱也都是他的,我们家的生活费都是我出的,分成和加班奖金。凌香奶奶说,兜里有钱,心里不慌,让雪儿给我开了张卡,都存起来了。”
巩富林寂寞地听着李嫂唠叨着她家的小八卦,自言自语道:
“奶奶是非常厉害的,把沐雪培养的如此优秀,又把巩梅依培养的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