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修远忍不住狂喜。
他压下即将上翘的嘴角,若无其事地开门见山地说:“璃儿,难道你对瞿影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哥哥他们,一直想给瞿影找一个压得住他的妻主,好让他能安分一点,平平稳稳地度过前半生。”
梦璃奇怪道:“这好像与我关系不大。至于婚姻之事,我觉得还是由自己做主比较好,若是强硬地来,终究不会幸福。”
她斟酌了一下,因为认为瞿影毕竟是瞿修远的侄子,还是要留点面子,日后好相见的,说:“我对瞿影,也不过是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我相信对雄性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我们只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吧。”
听到这儿,瞿修远已经按捺不住那颗想炫耀的心了。
他真想拉侄子过来听听,梦璃对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那样也太残忍了,毕竟他清楚地知道,瞿影已经喜欢上梦璃了。
“咳咳。”
梦璃看他脸憋得通红,还以为是瞿上将身体哪儿不舒服,关心地问:“瞿叔叔,你是不是太累了?你一下星舰就来看我,果然还是没休息好吧?”
瞿修远摆摆手。
“不,我只是太高兴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梦璃看他精神奕奕,一扫昨日疲惫的样子,也很开心,由衷地感叹:“瞿叔叔,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没见过你笑,今日你终于笑了,能不能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
瞿修远神秘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会不好意思面对瞿影。”
他的话让梦璃更一头雾水了。
解决了瞿影的问题后,梦璃还是跟以前一样,继续回学院内上课。
当然,她名声大噪,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一堆雄性围着她感叹,感叹她人品样貌哪哪儿都好,要不是学院明令禁止他们争风吃醋,恐怕每日都是格斗场。
过了一星期,薛莲也扫了一星期的公厕,她沦为了整个学院嘲讽的对象,薛家虽然没有被“赶尽杀绝”,可也是一蹶不振,她再也没有资本在众人面前嚣张。
梦璃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没想到,在体能课上,薛莲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如既往的嚣张。
梦璃虽没有很亲密的好友,但也有不少友善的同学提醒她小心薛莲报复。
“她不是说要转学吗?怎么还在我们学院蹦跶?”
“转学有个屁用,她在雌性的圈子里也是臭名远扬,去哪儿上学都要背着这个恶名,再说了,还有哪所学院敢收她?所以,再丢脸不还是得厚着脸皮待下去?”
“可是,我看她跟以前一样趾高气扬,怎么敢的啊?”
梦璃也产生了好奇。
她动动耳朵,将后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怎么着?吃软饭了呗,你知道有一个雄性一直喜欢她,非她不可吗?就是二皇子!”
……
薛莲高攀上了二皇子,并发誓与二皇子一生一世一双人,靠花言巧语哄得二皇子团团转,薛家也因此恢复了以前的地位,甚至还比之前更盛,之前嚼舌根的人现在都不敢在薛莲面前放肆了。
怪不得她发现最近的风言风语平息了好多,还以为人们这么快就彻底厌恶了薛莲。
她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学院领导都是见风倒的墙头草,上次是靠霍临渊。
这次呢?
难道次次都要靠霍临渊出手摆平吗?
何况,她悲观地认为,要是因为自己,霍临渊得罪了二皇子,怕是以后见面也不好看。
遥遥的,梦璃看见薛莲得意地望着自己,眼中的气焰比她们第一次见面起冲突时更盛。
课上,梦璃那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先是薛莲撺掇导师为难梦璃,做一些高难度动作,虽然导师有心维持纪律,可还是耐不过起哄的人群,让梦璃用藤蔓把十个雄性高高举起,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损伤。
对着薛莲和这个软弱的导师,梦璃不想照做,被他们像耍猴似的耍。
她刚才将在场的这些同学都扫过一眼,发现并不是平常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同学,全是些陌生人!
看体能舱大门,大门无疑也锁死了。
很明显,这是薛莲刻意安排的。
她就是想将自己困在这里,对她施展一些“私刑”。
而且,以她的心计,绝对已经计算好了,让梦璃有苦难言。
歹毒的薛莲。
梦璃在心里将她的名字咀嚼了千万遍,恶狠狠地剐了她一眼,冷笑道——
“你真是贼心不死。”
薛莲看着心虚且唯唯诺诺的导师,直接承认了:“是又怎么样?谁叫你让我丢这么大脸?你不去也行,那我找来一个你认识的人,让他替你受过,怎么样?这总算公平了吧?”
梦璃本以为,自己作为雌性,只要抗争到底,薛莲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没想到,薛莲的恶毒程度远超自己想象。
一分钟后,身上带伤,嘴角流血的菲德被一群人扛了过来,扔麻袋一样扔在了地上。
菲德的手臂骨折,衣服全是脚印,明显都是被人踩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