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
她这次真的想要发火了!
若不是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云熙简直要破口大骂姜月舒一顿了!
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会觉得姜月舒越来越知礼了呢?
这世上怎会有人说出如此荒唐之话?
她竟敢拿着自己送过来的糕点反送过来,甚至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忍痛割爱?
默默吃着糕点的孙嬷嬷也被姜月舒这一语惊住了,她不受控制地向姜月舒投去了目光,又在她无辜的回望中转了过来。
她小口小口吃着糕点,她只是一介奴仆啊,却要看这母女两人言语交锋,她的脑袋到底能不能保住了。
姜二小姐的每一句话规矩中又透着无知,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但她和云夫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她竟一时之间看不透她,她总感觉她并不如表面那样简单,毕竟如此云夫人对上她总是棋差一招。
孙嬷嬷越想越觉得可怕,她不敢立马吃完糕点,只能假装不受影响,专注地吃着糕点,心中一直祈求着夫人快走吧。
云熙努力勾起唇角,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挤出了笑容。
姜月舒的一句话却将她再次打回了原形。
“姨母,你为何嘴唇抽搐,可是病了?”姜月舒的表情极为认真,着急地站了起来,准备立马叫郎中。
云熙:“......”
她现在真想一刀了结了她!
她用力拉住了姜月舒,“姨母...没事!”
“可姨母......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脸色都发白了,莫要讳疾忌医。”姜月舒担心极了。
云熙心里想要杀人的念头再次涌起,她真想不管不顾杀了眼前这女人,万幸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背对着姜月舒,按着胸口缓气,另一只手摸着手上的珠串,心里不停地说着阿弥陀佛。
云熙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勾起了一抹笑,“舒舒,你忘了这是姨母找人做的点心吗?姨母若想吃,便会叫她们做的,姨母给你的东西你便收着,万不可再还回来。”
姜月舒恍然大悟,乖巧地点点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大胆开口。
云熙眼神示意了红罗一下,红罗立马掏出了随身荷包,点够了三月月银交给了云熙。
云熙直接拉住姜月舒的手,将碎银全都推了过去。
“舒舒,你拿好,这是红罗三个月月银,都在这了。姨母这边回去了,你且好好跟着孙嬷嬷学吧!”
说完这句话,云熙飞快地走出了院子,好像后面有人追似的。
姜月舒奇怪地看着云熙远去的背影,疑惑地看了眼孙嬷嬷。
孙嬷嬷眼神坚定地目视前方,好不容易吃完了糕点,“二小姐,老奴已休息好,若是您也好了,便继续练习吧!”
“哦。”姜月舒应声,又投入了练习当中。
这边,云熙的步子越走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黑,她走在小道上,不爽地踹了一脚路上的花草。
后面追随着的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边努力追上主子的步伐,一边强忍着心中的害怕。
等回到院子里,云熙还不解恨地直接摔碎了一套崭新的茶盏。
闻声而来的姜星辉就见到了碎了一地的杯盏和面上写满了怒气的母亲。
她不明所以地上前:“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她一早就心不在焉地过来找母亲,可母亲正准备出门。
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她便离开了。
姜星辉便在院子里随便转了转,等了许久才被这一声巨响吸引了。
她不明白母亲究竟怎么了?出去前还挺高兴的,这怎么回来就发了这么大火。
被摔碎的茶盏是她母亲最喜爱的一套,如今被毫不留情地砸碎,可见母亲心中有多气。
云熙听到女儿的声音便逐渐清醒过来,加上她摔了一套茶具,气也消了下去。
“你们都退下吧。”
云熙挥退了丫鬟,才坐了下来。
姜星辉也跟着在旁边坐下。
“还不是姜月舒那个贱丫头,这些年真是把她养的太蠢了。”云熙没好气地说着。
这话倒是让姜星辉疑惑起来,姜月舒纯不正是她们所期望的吗?
这样不是才能更好地衬托她的美名吗?
“别想了,这事母亲自会处理,你不用管。你急急匆匆来找我,有何事?”
云熙打断女儿的思索,她身为母亲,自是要为女儿一一铺好路,没必要拉着女儿入局。
“母亲,听说您处置了个小丫鬟?打了二十大板又扔出了府里?”
云熙一听这事,就知道她说的是春雨。
“确实如此。那丫头是姜月舒院子里的。你急忙找来就是问这事吗?”云熙皱眉。
“母亲,您或许不知,现在府里奴仆们都在传这事呢,说您......您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母亲又何苦为了那个小贱蹄子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姜星辉面色难看,咬着牙说了出来。
她母亲不喜欢姜月舒她是知道的,母亲又怎会对她这么好。
“莫不是母亲这么多年来还真把养女当亲